麵對知州無力的歎息,我的心情也沉重起來。
回去的路上,我沒有再說一句話,這夜睡得很不踏實。
翌日一早,得了信的長林和許朦都趕到了客棧。
黑衣人的屍體被草席裹住,鎖在了柴房裡。
柴房昏暗,一股木炭味,有些嗆人。
許朦蹲下身,掀開草席,露出一張青白的麵來。
長林眉頭一挑,走上前去,盯著他看了許久。
“是苗疆的。”
得到了肯定的答案,我也鬆了口氣。
如我所料。
慕容斐令人看守好屍體,又與我們一同移步到了屋內。
長林皺緊眉頭:“其實,苗疆那邊的確有些懷疑,隻是先前二位大人一直沒有抓到,我也不好往苗疆那邊探查,如今,此人的出現,恰好印證了一切。”
說完,他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紙,平整鋪開,亮在我們麵前。
“我昨夜收到王的回信,本就打算今日告訴二位的,看來也算是趕巧了。”
慕容斐伸手接過信紙,我湊過頭去,一目十行掃過。
苗疆出了叛徒,早在中原出現苗疆蠱蟲之前,王便已經在領土內開始調查清繳了。
如今得知叛徒入了大齊,製造混亂謀害了他國重臣,王震怒,但也暫時沒有辦法。
“這分明就是在挑撥兩國的關係,若是真的讓他得逞了,可就有些麻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