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說一半,發現我輕輕推著他的肩膀,阻止著他的動作,很快又停了下來。
慕容斐打量了一下我,貌似有些頭疼,皺眉思索很久,最後歎息。
“你確定可以走?”
我點頭。
他沒再堅持,扶著我往密,林深處走,一直靠近崖壁,我才窺見那一方小小洞穴。
他帶著我一塊走進,快到洞口的時候又頓住了,眯眼朝上看了下那片雜草,抬手拽下一把。
我定睛一看,才發覺他手裡的雜草,是止血的良藥。
或許是這段時間為了治療瘟疫,一直和醫者打交道,一下子耳融目染,便也能識得一些藥草了。
然而剛在洞穴歇下,他便忽然將手裡好不容易尋得的藥草往我腰側上按。
藥草早就被他揉碎了,貼著我的腰腹,似有奇跡一般,迅速止住了疼痛。
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。
“你......”
我抬手指了指他肩頭的裂口。
就是那處傷口,順著他白淨的裡衣滲出血來,把他整個人都襯得有些汙濁,全然沒有了先前那般乾淨仙姿。
看得我心頭一緊。
大概是我們從山崖上滾落的時候,他為了護住我和小姑娘,這才撞上的。
我很是心疼地看著他。
但他卻隻是笑了笑:“你要緊,你身上傷口太多了,碰了水,有些已經隱隱有了惡化的趨勢,我還能扛,但你若是不處理,肯定是不行的。”
慕容斐態度堅決。
“況且這傷口隻是看著可怕,實際上不過是輕傷,擦破了些皮肉罷了,你方才與那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纏鬥,身上的傷也是他們下手沒輕沒重落下的,若是真的惡化了,恐怕會很麻煩。”
我不再與他爭辯。
“唔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