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在此時,沉寂的心和所有的情緒同時迸發出來,血液一股腦地上湧,害得我麵頰通紅,耳垂發燙。
“你走吧。”
我低下頭去,趕忙說道。
他站起身來,站定在我麵前,卻久久沒有離開。
正當我疑惑的時候,那雙手又忽然蓋上我的頭頂,安撫似的摸了摸,我的腦袋。
我反應很慢,一直到他走了,才抬起頭來。
洞穴邊早就沒了他的身影,隻有冷風呼嘯而過。
他穿那麼少,不冷嗎?
心中幾乎下意識地冒出這個想法。
我抬手摸了摸腦袋,後知後覺地感受到,或許他也害怕被抓到,那樣可能就真的會和我們走散了。
但他沒有說,隻是將那一絲眷戀,變成了一個輕柔的吻又或是一個安撫的動作。
我抱膝坐在洞穴裡等待了很久。
洞穴外似乎要下雨,陰沉沉的。
按理說,餘州的冬日少雨,隻有到了極寒時候,才會落雪。
但我還是在心中不斷祈禱著不要下雨。
他和我們一般落了水,又把衣服都給我們了,現在就穿著一件裡衣跑了出去,我都擔心他被凍昏。
休息了一段時間後,我的體力也算是恢複了些。
晾在一邊的打火石也乾透了。
我搖搖晃晃走過去,試圖生火。
隻是一直很難擦出火花。
畢竟沾了水。
無法,我隻能往外,在近處又撿了些乾燥的柴火。
我靠著冰冷的洞穴盤腿坐下,身旁靠著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