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常總是順亮的頭發,這個時候被勾得亂七八糟的,還有不少枯葉,一聲的白色裡衣也臟了,甚至有些破爛。
若不是這張臉俊美非凡還透著些矜貴氣質,看著就和流浪漢沒什麼兩樣了。
“你現在......”
他亮著那雙本該冷厲的眼睛,很是溫情地看著我。
“就算跑出去估計他們也不會抓你,”我忍著笑,“好像從餘州逃難出來的病人。”
他沉默了一回,眼神瞬間黯淡下去,抿著唇,看上去有點凶狠。
“我、我開玩笑的,你彆這樣......”
開不起玩笑。
“對不起嘛,那你說我吧,那之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?”
我隻能抬手戳了戳他的手臂,服軟地衝他低下頭。
慕容斐順勢抓住我的手,抬眼時,先前陰霾全部消失。
“那就一言為定了。”
我被他這忽然轉變的模樣嚇了一跳,立馬抽手,厭惡的看著他:“你怎麼這樣誆人?你先前不是......”
“先前也是這樣的,比如我是閣主卻不告訴你的時候。”
我一時語塞,轉過頭去,這才發現自己懷裡的小丫頭不見了。
一抬頭,發現她被衣裳裹得嚴嚴實實的,依舊昏沉地睡著,隻是神情已經沒有先前的痛苦了。
“她......”
“剛才給他用了草藥,然後就一直在熟睡。”
他抬手摸了摸小丫頭的額頭:“沒有先前那般燙手了。”
我這才放下心來。
仔細一看,她的唇瓣也紅潤了起來,褪去青紫,麵頰兩旁因溫暖而紅潤起來。
見到此景,我不禁笑了笑。
逢凶化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