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未曾真正理解平等自由,甚至也融入了這個她所唾棄的世界。
無比諷刺。
而她口中說的這些,我今日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。
“隻有這樣,今後才沒人再敢提及我與郡主的婚事,隻有這樣,我才能夠真正取消這個婚約。”
慕容斐又繼續說著。
我數著台階走下,有些心不在焉。
冷風呼呼吹過,似乎有人在輕聲叫我的名字。
我回過頭,發絲掠過耳畔,撓得我麵頰有些發癢,愣愣地看著身旁人。
“你會怪我嗎?”
我不語,似乎呼呼冷風,替代了我的全部回答。
我怎麼怪,我怪不了。
我怪當今天子,怪皇權,怪這個朝代中的諸多集權。
可這又能怎麼樣呢?
“洛傾書,我會讓大齊變好的。”
他的聲音偏偏透過灌耳的風聲,鑽進了我倍感無力的腦中。
我愕然抬眸,似乎有些不確定。
他知道我在想什麼嗎?
“我知道,”他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,“你所聽所感所想,我都與你一同經曆了,但你相信我,我會儘力去讓大齊變好,即便隻有一處淨土也好,不會再有淩駕在眾生身上的酷刑和威壓。”
“你相信我,再等等我。”
我兩眼不眨地看著他,直到寒風將我的眼睛吹乾,眨出淚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