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竹有些窘迫,還是迎著我往裡走:“殿下剛醒就問起小姐了,我說小姐燉湯去了,他倒是沒說什麼。”
我愉快點頭,步子輕鬆走入,一眼就看見了靠坐在床榻邊,試圖站起身來的慕容斐。
見狀,我匆忙放下魚湯,兩步跑上去前去,一把將他扶起。
見到我時,他冰冷的麵似照進了一縷和煦暖陽,笑眼彎彎,尤其好看。
“你也不必這麼小心我,隻不過是傷口裂了,不是殘了。”
聽他這一說,我立刻鬆了手,將他甩到一旁去,很是不屑地自己坐到桌邊。
誰知這家夥看了我一眼,竟立刻咳嗽起來。
我皺眉,雖心有不悅,但還是迅速走上前去,輕輕拍了拍他的背。
“怎麼?不是說隻不過是傷口裂了嗎?”
我故意嗆聲道。
誰知這家夥立刻止住了咳嗽,笑眯眯看向我。
裝的。
我起身要走,又被他拽住,他笑了笑,看了眼桌上的魚湯:“長林說你自己燉的?”
“怎麼?不相信?”
“不是,”他托著下巴看著我,“隻是好奇洛小姐哪裡來的廚藝。”
我抿了抿唇,一下子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其實這是在宋府那幾年練就的,以前我並不會這些,但是在宋府,他們強調為人妻就是要學會洗手作羹湯,我才不得已,去學了學。
思來想去,我最終還是說出口了。
他麵色涼了涼,看上去有些不悅。
我揉了揉耳垂,有些心虛。
“那就是說,宋時淵也喝過你做的?”
我連忙起身將魚湯端過來:“哎呀你是不是不想喝,不喝的話待會兒涼了可就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