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他也不再繼續看我,抬起纖細修長,指骨有力的手便開始繼續作畫。
這次慕容斐像是故意加快了速度,等我吃完了整盒綠豆糕,他畫也畫完了。他衝我招手,我連忙湊上去,湊上去一瞧,這一瞧不打緊,看著畫上的絕美之人,我不敢想象這居然畫的是我。
隻見畫上的女子端坐在書桌前,身後是染了點點雪霏的鬆樹,少女的笑容像是撒嬌的狸貓,眼睛宛若星辰,肌膚如象牙白般潔白,微仰著頭,脖頸纖細,白,皙柔美,明豔又嬌媚。
像我,但又感覺更加嬌憨,像是不諳世事的白兔,清新脫俗,明豔大氣。
我哪裡能有如此靈動的樣子?出生於將軍世家,在家裡那些下人私底下都得叫我一句潑婦,母夜叉的。
“你當真畫的是我,慕容斐你這畫畫的技術真是太高明了,簡直將我的美全部都畫了出來!”我拿過畫像,左看右看,甚是愛不釋手。
見我高興,慕容斐也抿唇淺笑,“畫上之人不及你本人的十分之一。”
“你何時也會甜言蜜語了?說說,跟誰學的?”我斜著眼睛瞅著他,一臉探索之神色。
他彆過眼去,一副故作冷然的模樣,“哪有的,我不過是肺腑之言罷了。”
我眉眼彎彎,踮起腳尖朝他逼近,“當真?我怎麼瞧著你像是開竅了似的?”
張淼見我靠得如此之近,像是呼吸都能交融起來,頓時俊臉又更紅了,半晌後,他眼神突然直白,“難道你不喜歡嗎?”
我挑眉。
這家夥確實是在說情話的領域裡進步了。
“我喜歡,誰不喜歡聽好話呀,尤其是你說的。我當然就更喜歡了。”我趁機摸了一把他的臉。
果然,這手感如我想象中滑嫩如水。
他鬨了個大紅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