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楚流風聽了,眼眸中閃過一絲促狹,朝我走近了兩步,微微俯身,用那帶著幾分慵懶又魅惑的聲音說道。
“看來,姑娘今兒個運氣不大好,如果沒有客棧,興許隨便找個山洞蹲一晚也好,隻是這夜色已深,外麵可不大安全。我聽說啊,這附近那些豺狼野獸餓了許久就愛吃你們這些白白嫩嫩的小姑娘。
不過嘛,若是姑娘求一求本公子,興許......我能勻出一間來也未可知呢。”
我一聽,心裡又氣又無奈,眼前這男人長得人模狗樣,衣冠楚楚的,怎麼說出的話如此不中聽?一副吊兒郎當的二流子模樣,正欲開口理論,跟隨我身旁的張淼早已按捺不住。
“唰”的一下抽出佩劍,他冷著一張臉飛快地橫在我的身前,怒目而視著那楚流風,冷喝道:“休得對我家主子無禮,你這般出言戲弄,莫不是以為我手中這劍是吃素的!”
楚流風見此行為,卻也不惱,神色依舊從容,隻是輕輕一挑眉,手也搭在了腰間佩劍之上,冷冷道:“喲,你這小小侍衛,膽子倒是不小,敢在本公子麵前拔劍,是嫌命長了不成?”
他一聲令下,那客棧後邊的若乾侍衛也齊齊拔劍。
我認出了這群人,就是之前在鎮子上跟著他一起揍人的那些屬下。
如今我來采蓮,並不想招惹生非,況且眼前這男人氣度不凡,想必來頭不小。
眼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,似是下一刻就要大打出手,我趕忙上前一步,擋在中間,嗬斥道:“張淼,不得無禮!快把劍收起來!”
又轉頭看向楚流風,賠著笑臉說道:“公子莫怪,我這侍衛也是護主心切,一時衝動了些。今日確實是我唐突了,隻是我等奔波勞累,實在無處可去,還望公子高抬貴手,您看能不能勻出兩間房來,我定當感激不儘,改日必有重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