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?”
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,倘若我真的死了,是不是就解脫了。
可是顧宴禮說過,在他同意之前,我不可以離開,不可以死掉。
我也答應過他的。
可是這樣的日子,我還要繼續過多久呢?
再次醒來,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鑽入我的鼻息。
我環視一周,入眼的都是刺眼的白。
吞咽著口水,喉嚨像是被刀劃過一般,疼痛無比。
瞥了眼床頭櫃上的水壺,我掙紮著想要起身。
這時,一名護士推門走進來。
“我來我來。”
護士急忙走了過來,笑著遞給我一杯水。
“你可算是醒了,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?”
我接過水,喝的有些急,忍不住的咳嗽起來。
她輕拍著我的後背,安撫說:“你慢點喝,沒人跟你搶。”
“我昏迷了三天?”我沙啞著嗓子開口,“誰送我來的?”
“應該是你男朋友吧。”她繼續說道:“那天他急急忙忙抱你來的時候,整個人都急瘋了,在醫院裡大喊大叫的,把我們都給嚇著了。”
顧宴禮會因為我著急?
我自嘲的搖搖頭,他肯定是怕我死了,就沒人可以報複了吧。
輸完最後一瓶點滴的時候,顧宴禮不知道從誰那裡得知我已經醒了。
給我打了個電話,內容簡單明了。
讓我沒死就趕緊給他滾回去,限時二十分鐘。
他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,回去的晚了免不得又是一頓羞辱。
我無奈隻能讓護士拔了針,拖著昏昏沉沉的身體打車回了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