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臟大力的撞擊著胸腔,內心情緒有些複雜。
雖有不甘,但也隻能認命的等待著他的宣判。
沉默的氣氛仿佛像是壓在心口的一塊巨石,讓我連自由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。
最後實在是忍不住,剛要開口道:“顧......”
剛喊出一個字,便聽到顧宴禮冷著嗓子說:“不用了,幫我們辦理出院手續,明早出院。”
我無比感激的看向他,雖然此刻他的周身依舊冷如寒風。
但我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是稍許鬆弛了些,倚著枕頭,都能感覺到身體的虛浮,背後的冷汗早就浸濕了衣服。
顧宴禮的性子我是知道的,但凡他做的決定就不會更改,能從他的手裡撿回孩子的命,也屬實是我沒想到的。
不過在他回答醫生前,我也暗自下定了決心。
如果他執意要拿掉這個孩子,我也絕不獨活。
我會以最殘忍的方式死在他的麵前,我要讓他這輩子都惴惴不安。
儘管我心裡清楚的很,在他的心裡我根本微不足道。
也許就算我立刻死在他的麵前,他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。
可即便如此,我還是不肯低頭。
護士離開後,病房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人,空氣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。
我剛想說點什麼,打破沉默的氣氛,顧宴禮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他沒打算接,鈴聲卻響個不停。
敢這樣瘋狂給他打電話的人,除了王莉莉,還有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