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抵著我的腰,一手捏著我的下巴,讓我看著他。
“我知道你不會。”迎著顧宴禮刀一般銳利的眼神,我故作輕鬆的問,“所以你塞紙條,叫我過來到底要做什麼?”
“你不把我手機號拉黑,我至於讓人給你塞紙條?”
他嗓音低沉,語氣裡帶著不甘,還有那麼一絲委屈。
見我不言語,他輕歎了口氣,低聲:“你爸爸的檢查報告我看了,情況不樂觀。”
我疑惑的看向他,艱難開口,“怎麼說?”
“腎衰竭,需要換腎,否則沒多少日子了。”
我的心咯噔一聲,像是漏了一拍。
儘管已經做了心理建設,但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地步。
我努力平複好心情,儘量鎮定地看著顧宴禮,“你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?”
顧宴禮不會無聊到這個地步,所做的一切都帶有目的性。
這一次也不會例外!
“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?”顧宴禮不滿地扣住我的下巴,探究我眼眸裡帶著的情緒時,手用力收緊再收緊,“你以為我要做什麼?”
我凜了下心神,強裝鎮定,“你這麼及時出現在醫院,又拿到了本該明天才能出來的檢查報告,不就是想要抓住我的軟肋逼迫我嗎?”
顧宴禮擰眉,冷著眸子,怒道:“葉薇薇在你心裡我就那麼齷齪嗎?”
我隻字未答,僅冷笑了兩聲。
他是個什麼樣的人,他自己清楚,不需要我去評判。
“好,好啊。”顧宴禮輕輕勾起一邊嘴角,笑得邪魅肆意,他邊點著頭,邊粗暴的捏著我的下巴令我靠近他。
彼此呼吸相容,他眼眸幽暗,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。
“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。”他嗤笑著,視線從左到右的來回打量著我,“你說的沒錯,我就是想要用你的軟肋逼迫你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換腎並不容易,不僅手術費高昂,而且合適的腎.源也需要等。”顧宴禮繼續凝視著我,“你有時間等,叔叔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