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視線,我轉眸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爸爸,睡眠中他緊鎖著眉,似乎正在夢魘。
我伸手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背,“爸爸,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來,我不會輕易放棄的,無論需要付出什麼代價,我都不會放棄你。”
哪怕是淪為顧宴禮的情.婦,我也在所不惜。
顧宴禮說的那些話雖然不中聽,但都是事實。
換腎沒那麼簡單,不像是普通手術,說做就能做。
需要大筆資金不說,還需要匹配到合適的腎.源。
而這些隻有顧宴禮能做到,隻有他能幫我救活爸爸。
反正這三年我也是以隱婚的身份留在顧宴禮身邊的。
做他見不得光的情.婦,不過即使延續籠中金絲雀的生活罷了。
我早就習慣了,沒什麼大不了了。
儘管我這樣不斷的說服著我自己,可我的心為什麼還是會那麼痛呢?
......
“豪泰”酒店頂層套房裡。
曾遠坐在茶幾的主位上,視線如利刃一般落在坐在他對麵的顧宴禮身上。
“宴禮,我知道我突然消失了這麼多年,你對我有恨意,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。”曾遠語重心長的道:“我隻是追尋了我想要的幸福,這並沒有什麼錯。”
“嗬!”顧宴禮冷笑一聲,身體微微後仰倚著靠背,“沒有錯?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你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要厚。”
“顧宴禮。”曾遠眉頭緊蹙,“幾年不見你怎麼變的這樣不知尊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