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代價是要將原本長好的骨頭敲碎,重新進行連接。
高嶽勸我彆再找苦頭吃,我隻是莞爾一笑,打趣道:“哥,你放心,手術錢我會還給你的。”
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,我和高嶽從原本的朋友關係,也升華到了兄妹。
從一開始的尷尬,到現在的習以為常。
也僅僅隻用了二十多天的時間。
所以,時間可以撫平一切。
包括傷痕。
手術很成功,唯一的後遺症就是每當陰雨天。
骨頭連接處像是有無數隻蟲子在啃噬我的骨血。
鑽心的疼,刺骨的癢。
我瘋了一般的抓撓著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手腕處已經變得鮮血淋漓的。
周而複始。
就像顧宴禮給我帶來的傷害。
好不容易傷口結了痂,卻又一次又一次的殘忍撕開。
公司臨時有事,高嶽連夜趕回了雲城。
臨走前不放心我和他的母親,堅持要把我們一並帶回雲城。
我想著雲城那麼大,也不一定能遇到我不想見到的人。
於是欣然答應。
隻是老天就是那麼愛開玩笑。
越是不想見的人,越是躲不開。
高母又犯了糊塗,非要拽著我去買囡囡最喜歡吃的那款蝴蝶酥。
那家甜品店在商貿大廈的二樓,買好蝴蝶酥下來的時候,珠寶區的一對男女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是顧宴禮和王雨柔。
看樣子,正在挑選珠寶。
王雨柔言笑晏晏的,不時的換著珠寶戴在手上。
好似在讓顧宴禮幫她挑選。
顧宴禮雖然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,但還是很配合的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