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醫生,應該看不出什麼。
“我真沒事。”我想要掙開,他卻不允許。
擰著眉,一言不發的箍著我,把我強行帶到了骨科。
意識到顧宴禮要做什麼,我一百個不願意。
可我的力氣在他麵前,猶如蚍蜉撼樹。
縱有千百般不願,還是被他強行帶去骨科做了檢查。
結果不言而喻。
握著我右手的檢查報告,他渾身淩冽的寒氣不斷的往外散發。
周遭的空氣,似乎都快被凍結了。
“所以,你消失了兩個月,是去養傷了?”
良久,顧宴禮才蹙眉開口。
我勉強勾起一抹笑容,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你騙我說你散心去了?”
慍怒在顧宴禮的臉上肆無忌憚的蔓延開。
他眼圈微微發紅,捏著報告的手不斷的收緊,身體繃得很緊。
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要碎掉一樣。
我本來還想狠狠利用這件事譏笑他一番。
可看到他現下這副破碎模樣,一時間我居然也亂了方寸。
“不然呢,那個時候你都訂婚了,我總不能拖著自己殘廢的右手,去博取你的同情吧。”
我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可提到右手,情緒就像洶湧的洪水,瞬間決堤。
“你的手比命還要金貴,究竟是誰這麼狠心?”顧宴禮輕輕托起我的右手,淚水劃過眼眶,滴在我的手背上。
我的心不受控製的隱隱作痛著。
顧宴禮這是在替我難過嗎?
可當初,他明明說我怎麼樣都和他無關。
是死,是活,於他而言無關緊要。
既然是這樣,他現在為什麼這麼悲痛。
好似被傷了手的不是我,而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