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。
蘇染住在了千葉家。
第二天一早,她就趕回了雲香坊。
十年過去了,雲香坊早就不是當初雲棲手下那個、輝煌耀眼的雲香坊了。
它就連設備都變的極為陳舊!
蘇染進廠子裡轉了一圈,甚至還看到有好幾台機器都生鏽了?
蘇染摸了摸,竟然沾了一手鐵鏽:“……”
張柯臊的慌:“我、我都沒發現,看來這些人是拿著工資也不好好乾活了,連設備都維護不好!”
生鏽了,踏馬的,傳出去得讓人笑掉大牙!
“我這就去查!”
“沒必要,都已經這樣了。”
蘇染製止了他:“而且生鏽除了沒有用心維護,也和機器實在太舊了有關係。”
“唉,蘇大強攔著,死活不投錢,而我們幾個老員工的錢,也早就都砸進來了,實在沒錢買新設備。”
張柯沒說的是,他自己當初還因為非要拿錢填廠子裡的窟窿,把老婆都氣跑了。
現在他五十多歲了,依舊單身窮酸。
可就算他不說,蘇染也早就看出來了。
她十分鄭重的看著他:“張叔,謝謝您,對我母親如此忠心。”
十年了,竟然還在堅持,有這樣一群忠心耿耿的夥伴,她媽媽真的很幸福啊!
張柯擺擺手:“可惜還是沒能護住它,馬上都要倒閉了。”
“不會。”
蘇染說:“我拿一筆錢出來,先把設備都換了,再采購一批最新的原材料。”
“真、真的嗎?可你哪來的錢?”
“我媽給我留的。”
其實是她自己這些年賺的。
媽媽留給她的錢,她一分都沒拿到過,全都被蘇大強扣下了,這些年隻怕也早就被他霍霍光了。
不能想,一想就生氣,恨不得現在就去剁了他!
蘇染深吸一口氣:“張叔你彆擔心,錢的事我來搞定。”
“可就算有了新設備和原材料,沒有製香丸的師傅,還是隻能做代工廠。”
“我媽不是帶過兩個徒弟,據說也挺厲害的,他們呢?”
“早跑了,甚至還帶走了一批即將出師的小徒弟!”
“那我媽的絕密製香書,難道是被他們拿走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沒有證據的事情,張柯不敢胡說。
蘇染點點頭:“這事不著急,我會查清楚的。”
媽媽的東西,她一定會找回來的!
至於現在——
“聽我的,先買設備,再采購原材料,等這一切都到位了,我來製香。”
“你?”
“嗯。”
蘇染笑的自信又張狂:“我是世界頂級製香師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張柯不太信。
哪有這麼年輕的頂級製香師?
還世界級彆!
但現在也沒彆的辦法了,先聽她的吧。
張柯拿了錢,馬上就去辦事了。
至於蘇染,則是去了她的倉庫。
毒地毯還在那兒。
不過經過這兩天的時間,藥水已經完全滲透進去了,毒地毯變成了藥香地毯。
蘇染把它卷起來,扔進了後備箱。
她載著它直奔老宅。
司老爺子正在客廳喝茶,聽到管家說:“六少奶奶來了。”
他一驚:“誰?”
“六少爺的新婚妻子,蘇染。”
“她?”
司老爺子臉一黑:“她來乾什麼?”
“送地毯呀。”
蘇染走了進來。
司老爺子看到她那笑嘻嘻的樣子就頭疼,板著臉:“笑不露齒這種最基本的禮儀你都不懂嗎?”
“現在都什麼年代了,老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