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的一聲,震顫著眾人的耳膜。
蘇染心頭的肉都猛地跳了一下!
“張叔!”
她要去扶他,但司擎堯的速度更快,一把就把人給撈了起來。
“送醫院。”
“等等,我是醫生!”
有個人從旁邊擠了過來。
他讓司擎堯把張叔平放在地上,然後開始做心肺複蘇。
但是沒有用。
他探了探張叔的鼻息,臉色變的十分凝重:“沒氣了,直接辦後事吧。”
司擎堯眉目一沉!
他雖然隻和張叔見過一次,但張叔對他十分和藹慈祥,更彆提蘇染是真的把張叔當親人,那張叔也就是他的叔。
現在人說沒就沒了,他接受不了。
那蘇染呢?
他忙看向她。
隻見她神情慘淡,看的他心裡都是一揪。
他下意識就要去抱她。
但他現在是擎總,真要抱了她,那就是對她耍流氓!
他猛地閉了閉眼睛,已經死寂了十年的心,前所未有的湧起了一股憤恨……
恨他自己!
恨司家,逼的他每天更換身份,披著虛假的馬甲,連自己都不能做!
連老婆都不能安慰!
但蘇染並不需要他的安慰,她十分冷靜的半跪到張叔的身邊,抓起他的手腕子就開始切脈。
好心的醫生忙說:“人真的已經不行了,呼吸都沒了,我剛給他做了那麼久的心肺複蘇也一點用都沒有,你這……”
“不,還有救。”
蘇染說著就摸出了銀針,往張叔的重要穴位上紮。
速度快的手都產生重影了。
旁邊人的根本就看不清她到底在做什麼,隻看到張叔的身上馬上就紮了不少針。
好心的醫生臉色大變:“瞎鬨!人都沒了你還紮什麼針?而且這都是什麼穴位啊?”
他雖然不是中醫,但他祖上是中醫世家,爺爺當年更是全國聞名的大國手,基本的穴位他還是懂的。
也就是因為這樣,他看蘇染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!
“我知道你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,但人都已經沒了,你就不能讓他安生的走?你這麼折騰他,也太不像話了!”
越是學醫的,越尊重人體,是真見不得人都沒了還要被她瞎紮針,簡直就像是虐待!
變態!
他氣不過,看著張叔那滿身都是銀針的樣子,忍不住就要去拔掉……
但他的手才剛伸過去,就被攔住了。
是司擎堯。
他用眼神震懾他——
“彆打擾她。”
“可是她這等於是在折騰死者!也太不尊重……”
“咳。”
張叔突然動了。
好心的醫生猛地看過去。
他看到張叔又咳了兩聲,蘇染撚著針,輕輕的轉了兩下,然後張叔就噗的吐出了一口血。
黑色的血!
還帶著一股惡臭!
就像衝破了水閘的泄洪似的,鋪天蓋地的將整個大堂都熏臭了。
“天哪這什麼味兒?”
看熱鬨的人群全都捂住了鼻子。
有幾個嗅覺靈敏一點的,更是直接吐了出來。
“嘔。”
太臭了!
這味兒,是真的太臭了。
但沒有人嫌棄,大家反倒是都感到很震撼。
“不是說人已經沒了呼吸嗎,怎麼突然又醒了?”
“這黑血臭成這樣,是不是死氣啊?那他現在吐出來了,是不是就沒事了?”
“應該沒事……天哪,他睜開眼睛了!他、他坐起來了!”
媽呀!
“太刺激了!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