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擎堯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:“怎麼沒睡?”
蘇染:裝!你接著裝!
她自己也在裝,仿佛什麼都不知道,指了指桌上的打包袋:“給你帶了點烤串,味道很不錯,你嘗嘗。”
“為什麼?”
其實這個問題,在老高燒烤攤的時候,司擎堯就想問了。
隻不過礙於馬甲,他隻能忍。
現在總算問出來了!
蘇染:當然是為了和擎總劃清界限,拿你當擋箭牌呢。
但她怎麼可能跟他說這種大實話?
她打了個哈欠:“好困,我先上去了。”
說完不等他回答,她就走了。
司擎堯:“……”
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!
這麼晚了,他其實沒有吃宵夜的習慣,不過是她帶的,他怎麼都會給麵子的。
他解開袖扣,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落地燈下,他獨自一人。
蘇染從二樓看過去,他孤零零的一道剪影,不知道為什麼,她的心口突然就有點刺的慌。
她想到了曾經的自己。
一直孤零零的在鄉下生活,幾次差點死掉!
那種無枝可依的感覺,她現在想起來都會覺得心裡冰拔涼。
可以說,這些年她能走到現在的高度,真的完全是靠著她的努力和堅持。
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,誰會不想要輕鬆愉快又溫暖的大家庭呢?
……
“恩?”
司擎堯吃了兩串,就準備打住。
但這時候他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。
他抬頭一看:“不是困了?”
怎麼又下來了?
“突然想喝一杯牛奶。”
蘇染說著就要去冰箱取牛奶。
但司擎堯按住了她肩頭:“坐。”
“……喔。”
她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,眼神跟隨著他。
看著他彎腰,冰箱裡的燈光襯的他側臉淩銳又帥氣,就連銀灰色的麵具都多了幾分溫度。
腰身透過薄薄的襯衣,甚至能看出一點肌肉線條。
那雙大長腿就更不用說了。
蘇染眯著眼睛:如果他沒有裝毀容,外麵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撲上來了吧?
沒準早早就被某隻狐狸精勾走,踏入婚姻的墳墓了。
哪裡還有她什麼事呢?
哦,也不一定,狐狸精欲望強,是不可能忍受寡婦生活的。
“嘖。”
蘇染支著額頭:“怎麼好端端的男人,就不行呢?”
端著牛奶回來的司擎堯:“??”
蘇染:“!!!”
耳朵那麼尖的嗎?
司擎堯看她這表情,越發懷疑了:“你說什麼?”
為什麼他隱約好像聽到了……不行兩個字?
蘇染眨巴大眼睛,迅速飆演技:“我哼歌呢。”
司擎堯長眸微眯,明擺著不信。
蘇染理直氣壯的伸手:“快給我。”
司擎堯還是盯著她。
她:“行,我自己去倒。”
“……給。”
司擎堯趕在她站起來前把奶杯遞到她麵前。
她還拿喬呢:“我不稀罕要了。”
司擎堯:“……抱歉,我不應該不相信你的話。”
“你就是不相信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