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鐸原本以為,這是一樁鐵板釘釘的案子,他隻要負責把許可柚抓回去就行了,誰知道會變成這樣?
他有些頭大的看向蘇染。
蘇染很平靜的說:“你走正常流程就行。”
不必因為是我,就想著徇私。
這會害了他。
而且她和他的關係,也遠沒有到這一步。
沈鐸苦笑了聲。
他現在哪裡還敢對她存什麼歪心思?
他隻是很擔心。
因為——
“那這樣的話,你就也得和我走一趟了。”
兩人各執一詞,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,那就隻能先把兩個人都帶回去,再由他們審訊,調查。
這和對待犯人也沒什麼區彆了,他是怕她委屈!
蘇染卻沒什麼表情,很爽快的說:“行,我跟你走。”
反正她問心無愧,她就不信,許可柚還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不成?
“不是,什麼意思?”
司煬一把拉住蘇染,將她牢牢護在身後:“你傻啊,你都出車禍了,身上還有傷呢,你是受害人,你跑去警察局乾什麼?”
蘇染還沒開口,許可柚就說:“一切都是她的一麵之詞,怎麼就確定她是受害人了?”
“她身上有傷!”
“那也不能說明,車禍就是我弄出來的呀?就不能是她自己想害死司娉婷?兩車相撞的時候,她順帶受了點傷?”
“……”
媽的,這女人!
司煬真是煩死許可柚了!
他當然相信弟妹,一定就是許可柚乾的,但許可柚的這一番話,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才合適。
他隻能是用一種非常冷厲的眼神盯著許可柚。
許可柚縮了縮脖子,十分委屈的嘟囔:“說不過我就恐嚇我……”
司煬磨牙:“你昨晚沒刷牙嗎?”
許可柚一愣:“啊?”
“不然怎麼這麼臭?”
“你……”媽的!
許可柚差點飆臟話。
幸好忍住了!
她抿著唇,敢怒不敢言的樣子,看上去更委屈了。
司煬最看不上的,就是她這樣的白蓮花綠茶婊。
他嗤了聲:“一張嘴叭叭叭個沒完,臭味全溢出來了,熏死個人,偏偏還要裝的楚楚可憐,你當我們都眼瞎?”
當他和大哥是外頭那些瞎了眼的狗男人,這麼濃的綠茶味都嗅不到?
許可柚雙眼泛紅:“你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
司禦塵製止司煬。
現在不是和她口舌之爭的時候。
當務之急是保住弟妹,還有六弟的失憶症。
司禦塵吩咐司煬:“你跟著六弟,帶他去做個詳細的檢查,把能找的醫生全找來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陪弟妹去一趟。”
“可我想陪著她去。”
失了憶的六弟,看著就煩,他才不要跟他待在一起!
司禦塵冷冷甩他一眼:“你這脾氣,我怕你鬨事,到時候弟妹沒事也被你攪和出事了。”
那是什麼地方?
警察局!
雖然司家背景強大,沒人敢輕易得罪,但事關弟妹,他不允許有絲毫意外。
司煬一想也是:“行吧,那你跟著弟妹,我陪著老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