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邃如海的眸子,迷離朦朧,他的表情也變的很恍惚,眼前的蘇染仿佛有了重影,他看不真切,但他知道,那是一個女人。
一個能讓他舒坦的女人!
他猛地伸出手,一把扣住她肩頭。
蘇染渾身一個激靈,連忙甩開他:“彆碰我!”
司擎堯被她吼的暫時回神:“恩?果然你的目的並不是想讓我碰你。”
他從一開始就這麼猜的。
但如果真不想睡到他的話,又為什麼要給他下藥呢?
她圖什麼?
如果隻是單純想讓他失去力氣、無法反抗的話,他相信,還有彆的選擇的,不是嗎?
而給他下藥,反倒是會讓他變的危險。
他是個男人。
男人和女人在體能上的差距是天生的,天差地彆的,男人一旦失控,幾乎沒有女人能逃脫。
她這等於是主動將自己陷入危險中,她就不怕會被他……?
蘇染冷笑:“馬上就到了,管好你的爪子。”
她怕什麼?
她既然敢這麼做,當然就有信心能製服他!
至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?
嗬嗬,當然是因為看他不順眼,想懲罰他啊。
而對男人來說,什麼樣的懲罰才是最可怕最難受的?
那當然就是這方麵。
憋死他才好呢!!!
……
司擎堯死死握住拳頭,如果她隻是想睡他,那都還好說,怕就怕在目的不明。
他絕對不能失控!
他要忍住!
堅持住!
反正她剛說了,馬上就到了。
如果隻是幾分鐘的話,他還是有信……心……
“!!”
又一波更為猛烈的感覺來襲,司擎堯的腦袋當即炸了。
一片空白。
什麼理智、克製,全都沒有了,就隻剩下——
舒坦。
他要讓自己舒坦。
於是遵從本能的再次向蘇染伸手。
蘇染這時候剛停下車,她不耐煩的揮開他:“都說了管好你的爪子了。”
她飛快的跳下車,去打開了後座的門。
司擎堯低頭粗喘,因為光線的問題,他整個人幾乎都陷在黑暗中。
隻有一點點的側臉有一點暗影。
這樣的他,竟像是一頭猛獸。
一頭被困住了、已然瀕死的猛獸!
蘇染的心口猛地一刺!
不管她再怎麼下定決心,把她的司擎堯當成已經死了,可眼前的他,畢竟還是他的身體。
還有這張臉……
看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此受折磨,換誰都受不了。
蘇染伸出手,下意識想去幫助他。
誰知他卻猛地看過來,眼神凶狠,猛烈,甚至帶著強烈的恨。
他厭惡死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了!
害他至此地步!
蘇染的心口一跳,終於清醒。
是啊,他恨她。
可她的司擎堯,愛她嗬護她都來不及,怎麼可能會恨她呢?
她猛地收回手,緊握成拳。
“不準心軟,不能心軟,隻是長得像而已,其他完全不一樣,就當是雙胞胎!”
她如此說服著自己。
然後伸出手,一把拽住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