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假的!”
“我既然敢說出這話,自然就能做到,但前提是——”
蘇染把藥方再次遞過去,著重強調:“前提是你們先要找齊這幾味藥。”
蘇染現在是化著偽妝容的,那張臉並不多美,但那雙眼睛清澈透亮,如水一般,直勾勾望著人的時候,格外的顏美。
偏偏她成熟穩重的很,一口一個小先生,老氣橫秋的,又不失幾分可愛,路正的臉竟突然紅了。
司擎堯眉頭微微蹙起。
好在路正馬上就斂住了心神,他立刻看向蘇染手裡的那張紙。
這時候路海鵬也回了神,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從蘇染手裡把紙張搶過去的。
隻看了一眼,他的眉頭就深深地皺了起來。
他久病成醫,之前也看過不少中醫,他對治療糖尿病和腎病的中醫藥方也算是了解的。
但是眼前這些藥名著實的陌生的很,這讓他完全摸不透蘇染的路數。
連他都不知道,路正就更不用說了,忍不住問:“紫河車是什麼?”
他一直在國外,對國內這些所謂的“封建糟粕”實在是不了解。
蘇染淡淡啟唇:“紫河車就是人體胎盤。”
路正臉色驟變,隻覺得胃部已經翻江倒海!
他深吸一口氣,壓住惡心的感覺,衝著蘇染咬牙:“用人體胎盤入藥,這不是等於吃人肉嗎?”
他原以為針灸和拔火罐就已經很奇葩了,卻沒料還有更奇葩的。
早知道中醫療法這麼詭異,他說什麼也不會帶爺爺來這裡的!
他下意識看向路海鵬,想要叫他回去,彆聽這種勞什子話了!
然而,他還沒開口,就被路海鵬用眼神製止了。
路海鵬示意他先沉住氣。
明明比司擎堯都大好幾歲,為什麼還這麼坐不住了?
路海鵬在心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。
他非常誠懇的看向蘇染,語氣更是誠懇:“紫河車倒是可以弄到,除了它,還有彆的嗎?”
“老先生彆急,先聽我說完。”
頓了頓,蘇染才繼續開口:“這味紫河車不是普通的,而是剛出生時,連著臍帶血的紫河車。”
路正又想吐了。
但路海鵬卻越發誠懇了:“為何?兩者有什麼區彆嗎?”
路海鵬經曆了大風大浪,對老中醫又接觸良多,還是信服的。
更何況,隻要能保住命,這麼點東西算什麼?
“胎兒天然擁有一股氣,從中醫學的角度來說,它叫做先天之氣,隻有它能帶來新生。”
蘇染很耐心的解釋著:“您是垂垂老矣之身,遲暮最需要的就是先天之氣,那麼試問,還有什麼比剛出生時的跟具有生命力呢?”
“哦哦是這樣!”
路海鵬恍然大悟:“所以必須是剛出生時剝落下來的!越早越好!”
“是這樣。”
頓了頓,蘇染又說:“剪下來後,務必立刻送來給我,到時我會用特殊的處理方法將這股氣鎖住。”
“這樣,好的,那我記下來了。”
路海鵬重重點頭!
這點以他的地位,不難做到。
老實說,原本他還有些疑慮,但現在看蘇染這副樣子,還有將藥引說的頭頭是道的,他的心裡當真是湧起了一股希望。
久違的希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