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泉一心沉默的低下頭,他本就年過七旬的身子,在此刻顯得異常孤獨無助,這位東瀛武道之上的第一人,仿佛瞬間蒼老了好幾歲。
他沒有理會仁秀昭和的問責,而是看向那位探子。
“所以,甲賀多羽死了嗎?”
“嗯,死了,這會兒甲賀的人正將屍體運下山呢。”
上泉一心又陷入良久的沉默。
他想到了前一夜,甲賀多羽,他的這位至交,帶著燒酒來和他徹夜長談。
他想起他說的那些話,像極了臨終前的囑托和告誡。
“未來天居還要走下去啊!離不開這些東瀛年輕的武者們。”
“我們都已經老了,死了就死了,但他們不行。”
“上泉先生,謝謝你帶我走上了武道這條道路,我甲賀多羽風光過,自當是死而無憾了......”
昨夜那些胡言亂語,以為他是喝多了。
現在回過來想想,他隻是怕有些話,再不說就來不及了。
“趕緊想想辦法啊!”
“難道還真讓我一個堂堂天皇!逃離自己居住的地方不成?”
“我東瀛的臉麵何在?我皇室的威嚴何在?”
“快說話!上泉一心!你是啞巴了嗎?”
仁秀昭和聒噪的聲音,吵醒了陷入回憶的上泉一心。
上泉一心抬起頭來,略帶不耐煩的瞅了眼仁秀昭和那張扭曲憤怒的嘴臉,作為從昭和時代走過來的老武者,他對皇室充滿了對神明的般的恭敬,但不知為何,此時此刻,隻覺得眼前這人,有些吵鬨。
上泉一心緩緩站了起來。
“我定當竭儘全力。”
隻留下一句話,便轉身佝僂著背影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