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少年就低下了頭,一臉遺憾地說,“隻是可憐您和夫人,一把年紀,沒了這姑娘可怎麼活。您就算了,至少能借酒澆愁,可是夫人……哎罷了罷了,送佛送到西,不如把夫人也一並解脫了……”
老郎中募的從床上站起來,“我府中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,卻也容不得你這廝胡作非為,好好說話還好,如今竟以妻女要挾老夫,實在可惡!”
話音剛落,眼前的少年突然不見了,緊接著,耳旁一股熱氣襲來,聲音妖魅,“好好說話與否,可是看您啊。”
老郎中瞪大了一雙眼睛,汗水從額頭流過臉頰,他心想這是什麼武功,竟能如此快的出現在他身後!老郎中的腿瞬間失去了力氣,一屁股重新癱坐在床上。
“我說,我都說。”
話音一落,少年已經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。“那就先請老先生說說,那瑾王妃,如今怎樣了。”
“瑾王妃,瑾王妃。”老郎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“瑾王妃的身子不好的很。她先天的底子十分差,本就體寒內需,如今又為著和平陽王賭氣,自己割了腕子,失血不少,故而更加虛弱……”
“割腕?”
“是……瑾王妃腕子上有多處傷口,少說,少說也有十幾處吧。皆是刀傷,據她所說,是為著和平陽王賭氣爭寵,自己割的。”
“繼續。”
“是……還有瑾王妃如今、身孕已有數月,且是雙生……就更加消耗自身精氣……所以所以現在出現了一些畏寒疲乏的症狀,這都是,都是虛弱的表現。“
少年端起一杯茶水,一口喝下。拳頭緊攥,一臉的慍色。“可會危及性命。”
“那倒不會,如今已經開始調養,隻要不會再有什麼大的如失血一般的創傷,還是可以調理好的。不過……”
老郎中到嘴邊的話變得吞吐起來。“不過什麼!”
被驚得一顫,老郎中繼續說到,“不過,瑾王妃似有早產之相。當然隻是說有可能,卻不一定。但如果真的發生,就會有一定的危險。如今王妃身孕,不足半年,如今早產,則必是小產……到事後隻怕……母子皆憂……”
“有幾成可能。”
這一問,老郎中明顯看出了少年臉上擔憂的神色,心裡也對於少年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疑。如果沒錯,這人必定是瑾王妃的身邊人,再者就是將軍府的人。因為從表情裡可以知道,這個人,是十分在意瑾王妃的。
想到這裡,老郎中不禁八卦了,這王妃懷孕,不讓告知王爺,可是剛提起懷孕之時,這位少年卻並無意外,難道,這個少年就是瑾王妃瞞著平陽王的原因?
“大約五成……”
“她和你說什麼了。”
“王妃叮囑,這些事,都不得與任何人講。任何人問起,都要說王妃無恙。”
“嗬,蠢女人,是打算闖多大的禍才肯作罷。那不知老先生,可有如約行事?”
“除了公子,並未同任何人講起。”
少年點了點頭,“那樂正博,今日你也見了吧。”
“是……王爺叫老朽前去、也問了些王妃的事。”
“哦?你如何答的。”
“皆是按著王妃吩咐答得。隻說了王妃身體無恙,並未提及身孕之事。而且看樣子,王爺也不知道此事……”
“他信了嗎?”
“應該是信了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少年從椅子上站起來,“今日之事,該怎麼做,老先生是聰明人,還是不用我多說的吧?”
“當然當然……”
說完這句,老郎中再抬頭時,眼前以沒了任何人的蹤跡。老郎中深呼一口氣,躺在床上,久久緩不過神……
今日這王府,實在是不該去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