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愛喝不喝。”小李懶得理這種小毛孩,眼神平靜,當著馬言的麵,將那一大搪瓷杯的茶水喝了,還不合時宜地打了一個嗝。
把馬言氣得眼珠子,都要瞪出來了。
可又沒那個膽子上去和小李較量,昨天虧已經吃得夠多了,當時要不是求饒,今天保管鼻青臉腫,徹底破相。
這些人下手真狠,不打在陰處,而是打在明處,拳拳打到他的臉上,這是故意要他難堪,沒臉回家見人。
馬言不著調歸不著調,但心思很活絡,能屈能伸,挨了兩拳就開始求放過了。
看著涼茶一滴都不剩,馬言氣憤地將身上的臟衣服甩在地上,跳腳質問道:“小李你什麼意思?!”
小李難得笑得一臉溫和,眼角都冒出了褶皺,“沒什麼意思啊,你不是說不喝嗎?那隻能我喝了,總不能倒了浪費吧?”
隨後拿著那個搪瓷杯子,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崗位,攪水泥去了。
馬言那個氣啊,恨不得能衝上去咬下小李一塊肉,看著他一身腱子肉又沒那個膽子,隻能慫不拉幾的將丟掉的衣服重新撿回來。
又弓著身子,洗了個杯子,去打了以前從來不會喝的便宜茶,一口悶了。
看到這,曾方同放心了,拍了拍被灰塵沾染的褲腿,覺得自己回去也可以交差,讓他老婆放心。
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,終於有機會要活成個人樣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