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先一人正是康王趙德義,不等趙德義說話,曹國公便沉聲道:“進去說話。”
幾人進了正廳,曹國公落座之後,早有下人上茶,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臉漢子問道:
“國公,姓錢的請國公過去,要玩什麼花樣?”
曹國公冷笑道:“他拿了一封曹傑生前,批複的那份調撥五百套甲胄到康王府的公文出來!”
“沒想到兵部新任侍郎孫世衛,竟然將這信函找出來,並送到錢惟庸手中。”
眾人都是色變,康王更是急道:
“外公,這事可怎辦?若是姓錢拿那封信作為罪證,鬨到父皇那兒!老三再趁機煽風點火,恐怕....”
“殿下不必驚慌,老夫之前已經在太後那邊提及此事,所以我並不擔心那封信函。”
曹國公道:“而且錢惟庸為了表示誠意,也當著老夫的麵燒了那封信。”
接著,曹國公就將在錢府內,與錢惟庸的對話,大致和幾人說了一下。
眾人都是一怔,康王最依重心腹之一黃永福,這時卻道:
“看來錢惟庸倒也明白,僅憑那份公函,根本不可能作為重大罪證,扳倒康王和曹府!”
“不過他突然說,皇上有意老夫出山參與西北戰事。”曹國公神色凝重:
“而且還催的很急,讓老夫近日就必須啟程。”
“西北?”那康王臉色驟變,失聲道:“外公,萬萬不可此時離京啊!”
那黑漢壯漢也道:“國公,現在萬事俱備,曹鳳將軍這兩天就能帶兵趕到,您絕不能離開京城。”
曹國公看向黃永福,問道:“黃長史,你意下如何?”
黃永福微一沉吟,才道:“國公,錢惟庸說是皇上的意思,那是否拿出旨意來?還是他空口白牙?”
“他並無拿出什麼真憑實據,所以老夫懷疑是他拉大旗作虎皮,更多是在自作主張。”曹國公冷笑道:
“這錢惟庸能執掌朝堂這麼多年,最是會玩弄權術!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