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殿下這次殺了九殿下,其中緣由太多,但最重要的一條,應該是想將這罪名栽贓給他,讓錦元卿與他離心。
說不定那武林大會就是一個甕,在等著他自投羅網。
若不是出了狄青這個變故,皇帝之位,遲早非他莫屬。
也或許,錦煜知道這個變故,不用他經曆殺父弑兄這個過程,染上汙點。
如此一來,當他重新奪回江山時,又是一段英雄天子的佳話美名。
想到這裡,宴崢忽然勾了唇角,他似乎是,小看了這個七殿下了。
身上的寒氣去的差不多了,宴崢褪了衣裳,躺在了錦元卿的身旁,將她攏在懷中。
錦元卿翻了個身順勢埋在他懷中,就聽到宴崢的心跳忽的重了起來。
宴崢低笑一聲,將她緊緊箍在懷中,輕吻了她額頭。
“小殿下,再裝睡,我便要做些其他的了。”
錦元卿從他懷中撤出去,翻身背對著他,似在氣惱他拆穿。
宴崢伸手重新攬著她腰將她勾回懷裡。
“我找到了一個蠱師可以給你解開體內的蠱,明日我便帶你去找他。”
“好。”
錦元卿揉著澀疼的眼睛,輕聲回 應。
“那就睡吧。”
宴崢擁著她,似又想起什麼般,吻了吻她後頸。
“昨日……”
宴崢話剛開了個頭,就聽她呼吸勻暢,起身仔細看,就見她已然睡著,頓時無奈。
罷了,日後再問吧。
次日錦元卿醒來時,寨子中除了他們四人,其他人已經沒了蹤影。
床邊放著一身女裝,還有那張皮子麵具。
錦元卿熟練穿好衣裳戴好皮子,紅蓮推門進來,端著洗臉水放在桌子上,對著錦元卿彎眸嬌笑。
“夫人回來了。”
錦元卿點頭也回了一個淺笑,“早。”
洗漱好出屋,杜文博跑過來圍著她轉了兩圈,突然故作深沉的點點頭。
“大佬你跟那個小殿下的身材好像啊,要不是大清早親眼看見那個小殿下離開,我都懷疑你們兩個是同一個人了。”
錦元卿聞言下意識看了眼宴崢,而後了然於心笑笑。
“那小殿下長得如何?”
“有些清秀,就是少年模樣,明顯感覺還小,沒長開。
在我們國家,他應該才剛念高中吧。”杜文博認真評價。
“高中是什麼?”
錦元卿疑惑看他。
“在我們國家,幾乎每個人都會讀十六年的書,讀到第九年到第十二年時,就統稱為高中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錦元卿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。
“天不早了,該出發了。”
宴崢打斷二人閒聊,看向錦元卿。
“蠱師已經在山下等候我們多時了。”
四人下山,又趕路半日,在一處深林中找到了一個吊腳樓屋子。
宴崢上前敲門,一位婦人從裡麵開門,將四人請了進去。
“老先生,有勞了。”
宴崢對著婦人說道,婦人點頭,喚錦元卿與她進裡屋去。
一個簾子將屋子一分為二,錦元卿跟著進去,就見木架子上一排排放著形狀大小各異的瓶瓶罐罐。
婦人搬出一張小木桌子,放下,從一旁拿出一根手指頭粗的針來,瞧著就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