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文博跟著李大寶在軍中曆練,乾脆認了李大寶做師傅。
紅蓮偶爾會來找他,給他送些糕點打打牙祭,會跟他聊聊小殿下與宴崢的事情。
杜文博現在已經藏了對紅蓮的心思,隻當個朋友偶爾聊聊天。
聽紅蓮提起錦煜與宴崢的打賭,杜文博咽下糕點。
“造成性格的因素有許多,但最大的原因是環境與經曆。
大佬這個性子,大概是因為過早成熟導致的,七殿下對她好,教她道理,教她武功,拔苗助長,過早想讓她在空中翱翔。
但卻沒教給她什麼是感情,如何表達感情。
所以大佬有成熟的地方,也有單純的地方。”
紅蓮同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在我心中,家人最重要,若是要我選,自然會毫不猶豫的選家人,但小殿下卻選了宴崢。”
杜文博聞言聳聳肩,“但宴崢那樣的性格,能承受住他的,說不定恰好就是小殿下。”
“但若是宴崢要與爺為敵,小殿下該如何自處?”
紅蓮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。
“七殿下要是擔心這個問題,便不會讓大佬跟著宴崢走了。”
杜文博將最後一塊兒糕點吃了,拍拍手。
“果然甜食能讓人緩解疲乏,我去繼續訓練了。”
“好,去吧。”
紅蓮朝他笑笑,拿著食盒起身離開。
女子城中,客棧內。
錦元卿是在宴崢懷中醒來的,揉了揉眼睛爬起來有些迷茫。
緩了片刻,才看到宴崢上衣被撕破了,衣衫不整,身上與脖間還有許多紅痕。
錦元卿低頭瞧自己,裡衣整整齊齊。
……所以昨日她是如何上了床的?
錦元卿懵在原地回想昨夜,隱約記起自己似乎壓在宴崢身上……
這,所以宴崢這模樣是自己造成的?
錦元卿扶額,所以自己竟然酒後輕薄了宴崢。
不過昨日的酒,好像有問題。
錦元卿下意識看向桌子上,酒已經不見了。
錦元卿越過宴崢下床撿起衣裳穿好,就聽身後響起宴崢慵懶的聲音。
“卿卿好狠的心,是打算逃走麼?”
錦元卿回頭瞧他一眼,將自己剛撿起來的外衣丟給他。
“你先穿著,我出去給你買兩身新衣裳。”
宴崢瞧她淡定模樣,微微挑眉。
錦元卿實在是受不住他視線一直盯著,歎了口氣道。
“我負責,日後不會負了你的。”
這話聽著,怎麼那麼不甚悅耳。
不等宴崢再開口,錦元卿就開門出去了。
錦元卿給了小二銀子讓他去買兩身衣裳,自己則去後院井邊打了桶水,往臉上撲了兩把。
昨夜裡不過飲了一杯酒,她就沒了意識,隻能是那酒有問題。
錦元卿皺眉看向前堂忙碌的客棧老板。
經手過酒的,小二,客棧老板,宴崢。
小二跟客棧老板為何要在酒中下藥?錦元卿想不出個原因來,但宴崢也不會平白無故給她下藥。
而且她隱約想起,宴崢也喝了那酒。
錦元卿一時想的心亂,便又多撲了兩把水。
倒也不是這件事想的心亂,更多的是她醒來後看到的場景讓她心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