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崢的聲音讓錦元卿猛的回過神來,才發現宴崢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床邊。
“你這一覺倒是睡得沉。”
宴崢伸手摸了摸她臉,錦元卿愣愣盯著他,“現在是幾時了?”
“戌時了。”
“怪不得外麵天都黑了。”
錦元卿恍然回過神來,“你幾時回來的?”
“酉時。”
話落,二人相對無言,視線相交。
片刻,宴崢忽的伸手探住她後腦,俯身吻了上去。
這個吻溫柔且綿長,不似以往宴崢的風格。
許久,宴崢才鬆開了她,錦元卿抬手揉了揉後頸,仰的脖子有些酸。
“卿卿。”
“嗯?”
“今夜是洞房花燭。”
“嗯。”
錦元卿疑惑瞧他,不知他想表達什麼,成婚晚上可不是洞房花燭麼。
而後,就聽宴崢一聲喟歎。
“罷了,你個木頭。”
怎就是木頭了?
錦元卿剛想反駁,就被壓了下去。
“為夫困了。”
“我給你脫衣。”
錦元卿推他起來,給他解了衣袍,宴崢握住她手,緩緩開口。
“我且教你幾首詩如何?”
“何詩?”
“開窗秋月光,滅燭解羅裙。”
隨著宴崢沉穩緩緩道出,手上也隨之移到錦元卿腰間,解了她腰繩,撩開她衣袍。
“玉爐冰簟鴛鴦錦,粉融香汗流山枕。”
他貼在她耳邊,一字一句低吟出詩句,大掌扣在她腰間,一分一寸的貪婪享用。
錦元卿的心跳的極快,這與之前的心慌意亂又不相同,她眼前清明卻甘願沉淪,由他掌握帶行。
他教的一切都是她未曾所知,他的聲音蠱惑她心,他的動作讓她吃驚,他的眼神饜足,笑的肆意。
他很滿足她的反應,也很滿足於她現在的乖巧。
他一點一滴帶她探索自己的身子,蠱惑的在她耳邊風輕雲淡的念著讓她喘息不已的詩句。
宴崢很有耐心,也教的很仔細,光是用手跟嘴,就讓錦元卿明白了什麼叫夜漸濃,春思蕩,鴛鴦被裡翻紅浪。
什麼叫脈脈雙含絳小桃,溫比玉,膩如膏。什麼叫殷勤帳裡付情郎。
事畢,宴崢才推門喚人端盆水來。
宴崢用帕子沾了水給錦元卿清理,錦元卿抬起胳膊擋住眼睛,她害羞了。
原來,這才叫圓房。
宴崢清理完後重新躺下,將她攏在懷中。
錦元卿想推開他,卻被他牢牢箍著腰。
在親昵的事情上,宴崢向來都是擁有最直接強烈的主動權利。
二人相視無言,錦元卿首先移開視線,翻身背對著他,宴崢從後將她貼在懷中,深深嗅了口她的頸間。
尋了她的手十指相扣,搭在她小腹上。
“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