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受愛戴的作風,真的是匪寇做出來的事情麼?
東吳城內嚴防,除了那護城河以外。
錦元卿的目光落在了城內與護城河通著的小河上。
或許可以從那裡潛出去,但自己並不是特彆深諳水性,還得了解這護城河的構造才是。
錦元卿一時沒什麼頭緒,又想起宴崢說每十天會送來一封信,現在那信也該送來了吧。
錦元卿微微歎了口氣,從客棧出去,一位老翁推著車,忽的腳下不穩摔倒在地。
錦元卿連忙上前拉住車,將老翁扶了起來。
“您沒事兒吧?”
“無事,多謝姑娘了。”
老翁重新握住車把推,錦元卿頓了頓。
“我來幫您吧。”
錦元卿幫忙推著車將老翁送回家,裡麵走出一老嫗,見狀熱心的請錦元卿進去喝杯熱水。
錦元卿不好推拒,便跟著進去。
“姑娘吃塊兒餅吧。”
老嫗拿出一塊兒切好的餅,錦元卿接過,發現是白麵餅,略有些訝異。
這屋子裡的擺設與二人身上的衣裳,看著並不像能吃得起白麵餅的家境。
老嫗見錦元卿露出幾分訝異來,笑著說道:“這是官爺們送來的白麵,自從東吳城讓官爺們占了後,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不少。”
老嫗坐在錦元卿的旁邊,繼續說道:“東吳城冬長夏短,許多種子我們都種不了,收成的銀子連買種子一半的銀子都收不回來,更彆說是交稅了。
我們每年食不果腹,餓死沒人管,交不上稅便要受牢獄之災。
自從他們占了城,登記造冊,還下令減稅,年邁無子之人免稅,報名入兵的男人,家中交稅免半,每月還會有一兩白麵一兩白米。
如今這日子光景,好的很呐。”
“是啊,如此好的光景,真是造福了百姓們。”
錦元卿彎了彎眸子,喝完了杯子裡的熱水,並沒有吃那白麵餅子就起身離開了。
這樣的謀策,人心所向,光是稅收這一項好政令,恐怕他們的兵又多了不少。
錦元卿的心下意識就偏了。
走回到街上,錦元卿仔細觀察著百姓們,雖然穿的都是粗布麻衣,但眼中並無驚恐也無沉重,大家都麵露輕鬆,見麵帶著笑意。
錦元卿又往深巷裡去,大家亦都是如此,沒有作假。
“呦,這不是那日的那位嬌嬌娘嘛?”
錦元卿下意識回頭露出幾分警惕,見是那日入城時調戲自己的官兵,秉著不惹事的心思低頭加快腳步離開。
可那人不依不饒追了上來。
“跑什麼,我又不是豺狼虎豹,那日之後,我可是尋了你好久。”
男人笑著湊了上來,“不認識我沒關係,我叫溫止,原先我們可是有過一麵之緣的。”
“還請官爺自重。”
錦元卿不想與他過多糾纏,溫止卻不依不饒。
“我可是幫過你一回呢,算起來,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你在胡說什麼?”
錦元卿停下腳步,忍不住瞧他。
“你認錯人了吧?”
溫止眨了眨眼,“我可是在城門等了你好幾日,怎麼會認錯人呢,小殿下。”
聽著溫止說出小殿下三個字,錦元卿立即出手將他背扣抵在牆上。
“你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