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民的本根,便是農桑。
如今狄青當政,剛坐上位時有多輕狂,如今便有多睡不安穩。
隻懂行軍打仗,不懂士農工商,就是坐上高位,也隻會是德不配位。”
溫止緩緩言論,錦元卿聽之有理,但他這話換個說法就是。
七哥與狄青一介武夫,當不得皇帝,就是當上了,也是德不配位。
“這話與我說,怕是多餘了。”
錦元卿看向溫止,笑著開口。
“不多餘,說不定日後小殿下會學以致用,造福百姓。”
溫止不溫不淡的笑著。
“我一個武夫,做不了這些。”
錦元卿對於他話裡的暗示充耳不聞,“這幾日我也陪你待夠了,我該離開了。”
“小殿下,跟了五殿下,家國興旺,到時百姓們人人都會像東吳城裡這般衣食不缺。
您何必執著呢?”
溫止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。
“溫止,你猜我現在,是哪個陣營裡的?”
錦元卿似笑非笑的瞧他。
“小殿下不管是哪個陣營裡的,都是與五殿下為敵。”
“五皇兄招我的目的,也不過是想借我的手一石二鳥罷了,又何必打著為民的幌子來對我循循善誘。
溫止,放我出去。”
錦元卿看向溫止,眼中沒了耐心。
溫止卻依舊不緊不慢。
“小殿下難道就不想想,宴崢為何舉薦你來此?五殿下又為何給了我畫像,讓我在這裡恭候小殿下。”
錦元卿聞言抿唇,她又何嘗沒有想過原因,這一路她都在想,可她想不通。
也或許有一種可能,便是宴崢與五皇兄聯手,但聯手讓自己來此地,對宴崢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。
思來想去,錦元卿也沒想通緣由。
“支開我,你們有什麼打算?”
“當然是,給狄青一個殺宴崢的機會。”
溫止笑著抬手,四周立即出來不少官兵。
“大公主可是想儘法子才讓狄青相信小殿下的腰上刻著寶藏的地圖,所以此行出來,可不能讓小殿下就這樣空手而歸。”
“什麼?!”
錦元卿聞言立即衝向溫止,想擒住他威脅,卻被遠處射來的一根箭生生止住了動作。
錦元卿與官兵們纏鬥在了一起,饒是錦元卿再能打,卻也抵不過百十多人。
錦元卿被射中了手臂,腰間瞬間被長槍杆架住,脖子上也被橫了一把刀。
“得罪了,小殿下。”
錦元卿被打暈前,聽到的便是溫止的這句話。
再次醒來時,錦元卿兩隻手被鐵鏈吊起,腳上也被兩顆大鐵球拴著。
後腰傳來疼痛,錦元卿低頭才發現身後有人正拿著浸了藥的針在腰間刺著什麼。
錦元卿想要掙紮,身上卻沒有任何力氣,隻能生生受著皮肉之苦。
“溫止,你也太高看我了。”
錦元卿咬牙切齒的低語出聲,把刻字的先生嚇的手抖了抖,錦元卿立即感覺腰間兀地更痛了。
刺青先生刻了多久,錦元卿就疼了多久,為了讓傷口愈合後還能顯現出顏色,便將浸了朱砂的藥貼在了剛刺好的傷口上。
“啊!”
錦元卿的傷口被藥蝕的痛出聲來,而後咬著牙將疼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