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任侍郎可有解決法子?”
任侍郎沉思片刻,認真答道:“若說怎麼哄女子我有法子,但哄男子……倒是有一處地方可去。”
“什麼地方?”
“竹君閣。”
光聽名字,錦元卿以為是什麼雅致地方,到了才發現,這裡是倌樓。
老鴇子是男的,見到任侍郎後笑著迎上來。
“大人可是許久未來了。”
“今日帶著貴客,你將這裡頭牌都喊來伺候,錢虧不了你的。”
任侍郎說著從懷中掏出一袋子銀子,扔給老鴇子。
“在下曉得 ”
錦元卿看著任侍郎駕輕就熟的模樣,想起他老子那副板著臉迂腐模樣,忽的開口好奇。
“你父親可知道你逛倌樓?”
“若是曉得了,下官隻說是沅王殿下要帶我來便是。”
任侍郎這鍋甩的極妙。
頭牌倌進屋,剛要坐到錦元卿身邊,就被錦元卿攔住。
“你倆挨著他坐就行。”
“爺來這兒怎麼還害羞了?”
頭牌笑著要貼她坐下,就聽錦元卿淡淡開口。
“我家裡那位發現了便危險了。”
“爺來都來了,還怕什麼危險不危險,當然要好生尋樂開心。”
“我家裡那位是宴崢。”
錦元卿繼續開口,剛貼著錦元卿坐下的頭牌聞言猛的站起身後退一步,笑僵在了臉上。
是危險,但不是沅王危險,是他危險。
頭牌頓時明白眼前的人是沅王,乖巧坐在了任侍郎身邊。
“今日找你們來,是有事兒問你們,你們可要如實回答。”
任侍郎這時故作嚴肅開口,引得兩個頭牌都緊張了起來,不約而同咽了咽口水。
“今日來尋你們……是想知道……”
任侍郎故意拉長音吊胃口。
“是想知道如何哄男子高興。”
這話落,氣氛尬了片刻,兩位頭牌反應極快的同時嗔他笑道。
“大人可真會消遣我們,再說慢些我們便要請大夫了。”
“哈哈哈,不逗你們了,你們快給沅王出出主意,出的好了,沅王重重有賞。”
兩位頭牌一聽這話,都躍躍欲試說道。
“男人們嘛,都吃軟不吃硬,且耐心多貼著他,為他做頓飯,縫件衣裳,納個鞋底,他們便能高興壞了。”
“投其所好,送些他喜歡的物件,再誇幾句好話。”
“我覺著九千歲沒什麼喜歡的物件。”
“我覺著九千歲也不缺衣裳鞋底。”
“那……就隻能……”
兩個頭牌同時出聲,對視一眼後皆欲言又止。
錦元卿疑惑。
“隻能什麼,你們倒是說啊。”
兩個頭牌分彆輕咳一聲,“沅王對九千歲夜裡睡覺……可溫柔?”
睡覺要什麼溫柔?
錦元卿頓了頓,搖了搖頭,“睡著了還要溫柔麼?”
兩位頭牌聞言一愣,睡著了?在他們的想法裡,九千歲長得好看又是個太監,那在上麵的自然就是沅王殿下。
有了先入為主,兩位頭牌忽的恍然大悟,頓時明白了九千歲為何與沅王鬨脾氣。
“其實男男之間與男女之間都一樣,須得滋潤才能長久,夜裡……該是如何便該如何,動作溫柔些,一夜過去,次日不管有什麼氣,對方定當都消了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
錦元卿聽到這裡,忽的悟到他們說的是什麼,頓時明白。
“明白了。”
“嗯嗯,這事兒要趁早,沅王殿下還是快回去吧。”
頭牌見錦元卿明白了,便說道。
錦元卿點點頭,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來放在桌子上,起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