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恒緊蹙著沒有,按著額角,似乎真的頭痛。
又是這樣,前世每次隻要他露出為難的神色,她就會善解人意的退一步,或者主動拿出嫁妝銀錢替他排憂解難。
想到曾經蠢的無可救藥的自己,許棠冷笑 ,重來一次,她絕入江家的狼窩。
“我無理取鬨?江若恒有些話我不說,不代表我真的一無所知,你舍不得我是假,舍不得我許家的財富才是真。
若你對許家還有一點點的感激之情,今日便利落與我退婚,歸還信物,從此你我各自婚嫁再不相乾!”
“退婚?許棠你要跟我退婚?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江若恒氣極反笑,“你以為許家還是當初的許家嗎?你爹和你大哥已死,辰哥還小,你一介女流,你若不嫁我,不出三天,家產就會被許家虎視眈眈的旁支拆吞入腹,連骨頭渣子都不剩!”
許棠平靜的喝了一口茶,目露譏諷,“這是我的事情,我自會想辦法,就不勞江大人您費心了,你若還有兩分文人的骨氣,就趕緊退婚。”
被許棠一激,江若恒惡狠狠的點頭,“好好好,我如你所願,隻是許棠,希望你彆後悔,來日你求到我麵前的時候,就不是平妻,而是妾了!”
“你放心,絕不會有這麼一天的!”許棠嘴角揚起一抹壓不住的譏諷。
喚丫鬟拿來信物和筆墨紙硯,許棠利落的在退婚文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,麵無表情的遞給江若恒,“簽吧!”
江若恒捏緊了筆,儘管不願,但話趕話到這份上,還是簽上自己的名字。
不過,他十分篤定許棠還會來求他。
到時候看他怎麼挫挫許棠的銳氣,他最討厭許棠高高在上的眼神,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和母親毫無尊嚴跪著感謝許家的時候。
許棠接過退婚文書疊好,小心翼翼地揣入懷裡,“不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