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過來……”
許書意再一次推開了陸承胤,身子劇烈顫抖著,神色麻木,哽咽著一遍遍重複同樣的話。
陸承胤伸出去的手幾次被打回來,他也沒惱,等許書意稍稍放鬆戒備後,長臂攬過她的腰身,將人帶入懷中,修長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,一點點抱緊。
許書意掙紮著想反抗,身子顫抖得更厲害。
陸承胤壓著她的頭埋入自己胸膛,大掌安撫地輕拍著她的後背:“彆怕,書意,有我在。”
“壞人被抓走了,你沒事了,書意。”
許書意額頭抵在男人寬闊踏實的胸膛中,鼻尖繚繞著獨屬於陸承胤身上的木質冷調香,身子這才漸漸止住了顫抖。
她不反抗了。
緊懸的一顆心終於踏實下來。
晦暗的燈光中,陸承胤神色複雜,抬手輕拂去了許書意眼角的淚痕,眸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。
他以為自己隻對許書意的身體感興趣,可為什麼見到她被彆人糟蹋欺淩,他的心就像被人劈了一刀難受?
難道隻是因為她在自己跟前掉眼淚,一時心軟麼?
陸承胤壓下了心頭難以言說的種種情緒,抱著許書意便大步走出了包廂,準備帶她回家。
剛走到會所門口,江佑便一路小跑著追上了前,擋住了陸承胤的去路。
江佑紅著眼,直盯著被陸承胤抱在懷中的許書意,他名貴的西裝外套就這麼隨意地搭在許書意的身上,兩人這麼親密的一幕,刺得江佑心裡的火氣止不住地往上湧。
為什麼!
她明明都給許書意喝的酒裡動了手腳,陸承胤也親眼撞見了許書意被沈越淩辱的一幕,為什麼還是肯帶一個不乾淨的女人回家?
不等江佑開口,陸承胤冷眸便橫掃過去:“人都散了,你還在這做什麼?”
江佑攥緊雙拳,強壓著心裡的憤慨,臉上仍是無辜單純的模樣
“陸總,我剛剛不過是去了一趟洗手間,回來便聽說你把沈三少送去了警局,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陸承胤神色冷冽至極:“他動了不該動的人,就該付出代價。”
“不該動的人……”
江佑麵上偽裝的情緒險些繃不住,脫口而出:“陸總,許書意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?明明隻差一步,沈三少就能跟陸氏集團達成合作了,你為什麼非要突然趕過來帶許書意走?”
陸承胤看向江佑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,語氣裡多了幾分危險意味:“這麼說,你知道沈越今晚要對許書意做什麼?”
“我……”江佑一怔,反應過來後立馬委屈道,“不就是喝酒聊天嘛,我也這麼陪過客戶的。”
“你怎麼樣,我管不著,但許書意不行。”
“為什麼?”
陸承胤漠然地上前逼近江佑,冷聲挑明:“許書意是我娶的女人,再不濟,也輪不到外人欺負到她頭上。”
欺壓許書意,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底。
江佑呆滯在原地,眼底滿是震驚,內心也徹底崩潰。
這個答案從陸承胤嘴裡說出來,比外界任何的流言蜚語都更讓她難以接受!
許書意竟然真的是外界傳言中的陸夫人!
江佑深深閉眸,仍不死心,嗓音顫抖著大聲質問道:“那我呢?我又算什麼!”
陸承胤的視線從江佑臉上劃過,垂眸看向懷中的許書意。
女人精致的眉頭緊皺著,側臉緋紅,體溫也越來越燙。
她今晚喝的酒有問題,再這麼燒下去,身體一定會受不了。
陸承胤沒有心思跟江佑繼續理論,見她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,無奈道:“江佑,現階段你隻是我的秘書。”
江佑哭得更加委屈,似是要把心裡所有的情緒統統都發泄出來。
她不甘心地扯了扯陸承胤的衣角,眼帶著淚珠,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:“那你要拋下我不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