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總,我都到了現在這個田地,還有撒謊的必要嗎?”
林薇薇跌在地上苦笑一聲,“您要是不相信的話,大可找江總對峙,他們對許書意做了什麼,心裡再清楚不過了。”
陸承胤狹長的眸子微眯:“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相信你的一麵之詞去找江家麻煩?”
“陸總,我真的是受到了江佑的指使才這麼做的!”
林薇薇想到陸承胤的種種手段渾身不寒而栗,“從許書意落水,再到江佑出車禍嫁禍到許書意頭上,您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?”
“還有許書意被人斷掉手也是事實,這一切全都是江家人的手筆!”
“我也隻不過是他們的一枚棋子罷了,利用完了就把我給棄了,我真的沒必要再欺瞞您!”
陸承胤聽完,臉色沉鬱至極,額角的青筋都跟著緊繃起來。
見林薇薇狼狽潦倒的樣子,根本不像是撒謊。
如果這女人說的都是真話,那江家人豈不是將他蒙在鼓裡耍得團團轉?
江衡竟然敢背著他私自斷了許書意的手,事後還栽贓到他頭上!
倒是他低估了這一家人!
許書意也看出了陸承胤臉色不好,她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。
親耳聽到自己的心上人做了那麼多不擇手段的事,他一定很難以置信吧。
隻是不知道這次他還會不會一味偏袒江佑。
四周的氣氛都跟著僵持下來。
一切都水落石出了,許書意也不想在這耗費時間,直接道:“報警吧,林薇薇做了這麼多惡事,早就該受到法律製裁了。”
林薇薇麵色恐慌:“不行,不能報警!”
許書意冷笑:“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麼?”
林薇薇連連往前爬到陸承胤跟前:“陸總,你要是把我交給警察,那江佑也難逃其責!”
“我坐牢是事小,可江佑是江家唯一的千金,您確定為了對付我要跟整個江家作對嗎!”
陸承胤薄唇劃過一絲殘忍的弧度:“你以為拿江家威脅,我就能放過你了?”
“我不敢。”林薇薇搖頭,“我隻是想提醒您,我做的這一切都跟江家有關,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了,如果我出事的話江佑她也……”
陸承胤陰沉笑了聲:“你倒是提醒了我,隻是報警還真便宜了你。”
林薇薇一雙驚恐的眼睛瞪大:“陸,陸總,你想做什麼?”
陸承胤漠然掃了保鏢一眼,惜字如金:“把這女人扔到南海喂魚。”
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。
酒店經理緊張地壓低聲音確認:“陸總,您的意思是讓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了她?”
“是死是活,看她造化。”陸承胤一張冷鬱的臉上毫無神色起伏,“做了那麼多惡事,這是她罪有應得。”
酒店經理嚇得臉色大變,卻不敢違逆:“您放心,我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隨後一群保鏢便要拖著半死不活的林薇薇離開。
“陸總,不要啊!”
林薇薇不甘心地失聲咆哮道:“陸總,我是無辜的!您真的要責罰的人是江佑!陸總!”
陸承胤對身後的喊聲置若罔聞,寒涼的眸子緊盯著泳池裡的水花。
洶湧翻滾的水麵,早就平息得如一潭死水。
碧藍輕清澈的水波倒映著許書意的影子,她平靜的麵容下劃過一絲麻木與失望。
她早該料到的。
陸承胤怎麼可能為了她讓江佑背上汙名?
江佑可是他放在心尖上念念不忘多年的白月光啊。
而她不過是他為了穩住商業局麵的一枚棋子罷了。
必要時刻,棋子本就是用來犧牲的。
她受到的那些屈辱折磨,對陸承胤來說又算得了什麼?
酒店裡的人陸續離開,四周靜得詭異。
許書意攏了攏單薄的開衫,一個字都不想多說,轉身就走。
“你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