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諾心裡難受的要命,還得拚命忍住:“姐,就當我求你了,你彆對我這麼好了,反正……”
許書意沉下臉來:“反正什麼?”
許諾的聲音越來越低:“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親弟弟,不值得你在我身上耗費這麼多的感情。”
“小諾,你再說這種話我可就真的生氣了!”
看著許書意沉下臉來,許諾緊緊抿著唇,也不敢再多說了。
病房裡的氣氛異常沉重。
許書意背過身平複好心情。
她不想再苛責許諾,給他太大壓力,隻是語氣輕柔地安撫道:“江家的事情你不用管,好好在醫院養著身體,等過幾天我接你回家。”
“姐,你是不是要去做些什麼?”許諾不安地問。
許書意淡淡一笑:“放心,姐姐不會那麼衝動的,隻要江家的人不來找我麻煩,我也不會主動再招惹他們。”
許諾:“那你會來看我嗎?”
“當然會了,等我忙完工作上的事就來接你回家。”
許諾不再多言,默默點頭。
之後的幾天,他也很聽話地留在了醫院裡,哪都沒去。
許書意也在為了新公司開業的事忙碌著。
期間,她跟聞錚見過一次麵。
聞錚見到她真的安然從警局出來了,很是意外。
“書意,當時給你作證把你從警局撈出來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?”
要知道之前為了許書意的事,他幾乎發動了手頭上所有的關係。
但效果都不儘如人意。
江家那邊不知道掌握了什麼證據,不斷給警方那邊施壓,他也無能為力。
然而等他再去警察局的時候,卻聽到了許書意已經無罪釋放的消息。
簡直讓他大為震驚。
放眼整個京都,連他都辦不到的事,也沒幾個人能輕易做到。
許書意回想這幾天,也覺得像在做夢一樣。
在聞錚的追問下,在星湖公館發生的一夜,再次湧上許書意腦海。
那個戴著麵具的神秘男人手裡還捏著許諾盜竊江氏集團機密的證據。
還有那份恥辱的情人協議,她始終沒想好該怎麼麵對……
這連串的一切,鋪天蓋地地壓在心尖。
許書意輕歎了口氣,緩緩說:“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,他給我作證的當天戴著麵具。”
聞錚眼底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:“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為什麼要隱藏身份?”
許書意心中也是一動。
是啊,對方對她那麼了解,分明是有備而來。
“我現在沒心思去猜彆人的意思。”許書意即便知道這件事不對勁,卻也沒精力去深究。
有些事不去查還好。
一旦刨根究底了,就會牽連出更大的麻煩。
聞錚語氣沉了沉:“那個人沒要挾你什麼吧?”
許書意怔了怔。
她眸中情緒複雜,到底還是沒把許諾盜竊江氏集團的事情說出來。
這件事越少人知道,越好。
“沒,人家或許就是好心幫忙,不圖什麼。”
許書意回答得雲淡風輕。
聞錚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:“既然是好心幫忙,偏偏裝神弄鬼地不肯以真麵目示人,安的又是什麼心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