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承胤,你夠了!”
許書意渾身顫抖,無力反抗間,用力低頭朝著男人的胳膊咬了一口。
陸承胤瞬間大力推開她:“許書意,你屬狗的嗎?”
“我要是屬狗,那陸總現在這又算什麼?”
分明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的是陸承胤。
許書意冷冷盯著陸承胤,她淩亂而又狼狽地裹住自己暴露無遺的領口,一步步往後退。
每後退一步,她眼底的絕望就更深一層。
“陸承胤,現在我看清楚了,我不願意繼續奉陪了。”
“你已經有了江佑,我們之間還是斷得乾淨一點才好。”
陸承胤的臉色驀地陰沉下去,欲望褪去,周身的涼薄氣息更深幾許。
“許書意,用不用我提醒你,你現在即便不是陸太太,也是我手底下的員工,你打拚了五年的事業能不能留下,全靠我一句話。”
“所以,你憑什麼跟我叫板?”
男人冷沉的嗓音不帶一絲人情,像警鐘驀地敲響在許書意心間。
她垂下眸,身子微顫著輕吸一口氣。
這句憑什麼,徹底將她從沉溺於情愛裡的那五年時間中拉了出來。
跟在陸承胤身邊的五年,不過是蹉跎光陰。
她為了陸承胤放棄了曾經在事業上的野心,原以為她隻要做好一個妻子應儘的事務,守住本分,她跟陸承胤之間也能一直這麼相安無事地共處下去。
可她錯了。
錯得無可救藥。
男人都是靠不住的。
這五年花在陸承胤身上的時間,最終隻換來一句憑什麼。
許書意一顆心冷得麻木,忽而抬眸平靜地看向陸承胤:“以前我隻覺得我們在感情上是不平等的,但在工作上,我向來恪守敬業,也付出了該有的勞動力跟價值,憑什麼不配得到尊重?”
陸承胤似是覺得許書意這個問題過分愚蠢,嘲弄地輕扯了下唇角:“許書意,有能力的人很多,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留在我身邊做事。”
“這五年你既借了我的光在陸氏集團站穩了腳跟,就該拎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,彆再問這些愚蠢的問題。”
話落,陸承胤沒再看許書意一眼,轉身便進了浴室。
很快,淅淅瀝瀝的水聲便從浴室裡傳了出來。
許書意無力地收拾好狼狽的情緒,整理好衣服,轉身離開。
一夜無眠。
半夜許書意躺在出租公寓的床上,縈繞在耳邊的全是陸承胤冰冷決絕的聲音。
她不能再繼續沉溺了。
家仇未報,前程迷茫,她的人生隻能為自己而活。
絕不能把時間跟精力再浪費在男人的身上。
也幸好,她隻花了五年時間就看清了一切。
許書意在心裡暗暗發力,即便是借著陸氏集團的平台,她也要做到頂尖的位置。
這一次,不為任何,隻為自己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,一周後,許書意磨了許久的海島莊園項目終於談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