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佑握著手裡的刀,滿眼憤恨地就朝許書意的臉上刺去:“賤人,我偏要毀了你——”
刀尖刺入許書意側臉皮膚,劃出了一道猩紅刺目的血口子。
江佑興奮地使勁,探身湊上前,握著刀的手剛要往裡深入時,麵前昏睡的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睛。
那雙眼在四周暗沉的光線下,折射著攝人心魄的冷意。
宛如地獄裡殺出來的鬼魅,幽沉地要把人給吸進去。
江佑驚得張大嘴巴:“啊!”
下一秒。
許書意翻身而起,一手飛快掐住江佑的脖子,一手利落奪過她手中的刀。
帶著血的刀刃,一瞬調轉,橫在了江佑的脖頸上。
周圍一片大亂。
花臂男反應過來,帶著人凶狠地就要上前。
“都彆過來!”
許書意冷落寒霜的側臉帶著血,一雙手緊箍在江佑脖子上,手中刀尖直逼女人喉管:“你們再往前一步,我就讓她當場斃命。”
江佑嚇得失聲慘叫:“啊啊啊!退開,你們都退開!”
花臂男陰沉著臉,防備地盯著許書意,隻好帶著手下的人往後退。
江佑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,一張臉被掐得漲紫色。
剛才的囂張氣焰全然不見了。
她隻覺得現在的許書意像個隨時會要了她命的瘋子。
“許……許書意,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?”江佑恐懼地緊繃著身子,艱難出聲。
“誰說我昏過去了?”
江佑大驚:“你,你一直都是在演戲?你是什麼時候識破的!”
“說實話,一開始我還真沒想過你會跟陳立東勾結到一起害我。”許書意微微垂眸,放在江佑脖頸上的刀抵得更深,“從陳立東往我茶水裡下藥,我就識破了他的招數。”
“不可能!我親眼看到你喝了那茶,你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!”
“茶裡不過是加了讓人昏睡的安眠藥。”許書意冷聲道,“好巧不巧,這種藥我吃得多,早就免疫了。”
這些年,她跟在陸承胤身邊,遊走在各種應酬酒會上,什麼肮臟下作的手段沒見過?
這樣的手段她也用過。
陳立東往她茶裡放的安眠藥劑量並不大,頂多讓她頭暈了一小會。
許書意也不過是順勢而為,想知道她跟陳立東無冤無仇,對方為什麼要害她。
倒沒想到這背後又牽扯出了江佑。
江佑明白過一切,痛恨得咬牙切齒:“許書意,你這一路上都在裝模作樣地演戲,你好深的心機,怪不得連承胤哥哥都被你坑害了!”
許書意側過眸,視線冷冽地盯在江佑身上,看著她清純白皙的臉因為驚慌變得扭曲失色,慢悠悠開口: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你現在不就落到我手裡了。”
“你要做什麼?”
寒光下,許書意毫無表情地勾起唇角,抵在江佑脖子上的刀用力一劃:“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。”
“啊——”
江佑纖細白皙的脖頸頓時冒出血珠,毫無形象地嘶喊起來:“許書意,你瘋了!你敢動我,江家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少拿江家壓我。”
許書意冷笑,笑意卻絲毫沒浮現在眼底,隻有無儘洶湧的恨意:“你放心,等我解決了你,遲早會送江家一起去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