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靜注視著一個人的時候,仿佛有無限魅力,能引誘著人沉淪於此。
紀斯沉看愣了一瞬。
許書意試探地輕聲問道:“紀總,怎麼了?”
紀斯沉視線一瞬不瞬定在許書意身上,嗓音低沉:“兩年前,我去許家找過你。”
去找許書意的那天,正是他雙腿剛剛恢複能站立行走的那天。
“我去許家後,才發現京都早就沒了許家的存在。”
紀斯沉語氣愈發低沉:“這些年我也時不時打聽過你的生活,但許家將你保護得很好,我隻知道你過得很好。”
他也一直以為,許書意仍舊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。
卻不想,當年勢頭正盛的許家早就在京都隕滅了。
許書意掛在唇角的笑意有些僵:“你……找我做什麼?”
紀斯沉平靜地看著她,眼底卻有複雜幽深的情緒暗潮湧動:“你是第一個尊重理解我的人。”
他不想失去這樣一個人。
甚至更年輕的時候,他也生出過將許書意占為己有的想法。
但那樣的想法隻敢在腦海裡留存一瞬。
他一個雙腿殘疾無法站立的人,憑什麼捆綁住那樣鮮活熱烈的女人?
在得知許書意一直過得很好的時候,他隻在心裡默默念著她,不去打擾。
更不敢,再追尋她的近況。
他怕她忍不住。
直到雙腿能夠站立的那年,他終於鼓起勇氣親自去許家找她。
那天,他看到許家早就荒廢的彆墅,注定是失望了。
再後來,家族安排他接受家業,將他送到國外深造。
他接手聖域,也不過是最近一陣子的事。
能在這見到許書意,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事,卻也是他心裡多年來的夢想。
對,是夢想。
在他心裡,那個午後穿著一身白裙闖進他晦暗生命裡的少女,就像一束光,像天使般,溫暖了他許久。
許書意驚訝地微微睜大雙眸,精致美麗的臉上劃過一絲無措。
“紀總,當年的事不過是我的無心之舉,不值得你一直記掛著。”
思緒回籠。
紀斯沉眸光複雜:“可這些對我來說,很重要。”
許書意不知該說什麼,隻能看向宴會廳入口的方向:“紀總,我到了。”
紀斯沉終於將目光從許書意身上移開,拿出手機來:“能留個聯係方式給我嗎?”
許書意一愣,隨即點頭:“好。”
她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報給了他。
紀斯沉神情認真地將號碼存好,置頂到聯係人列表中最顯眼的位置。
“這是我的名片。”他又將一張小卡片遞給許書意,“上麵有我的住址跟辦公地點,需要用人的時候,可以隨時來找我。”
許書意接下:“謝謝。”
“走,我陪你一起進去。”
許書意卻有些猶豫:“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?”
畢竟外界傳聞中聖域背後的老板從不主動出現在公眾場合。
他要是公然跟自己進去,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。
紀斯沉揚唇一笑:“如果怕誤會的話,不妨讓我做你的男伴?”
“……這個還是不用了。”
隨後,兩人一路寒暄著步入頂樓宴會廳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