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佟館長,什麼叫何必在乎,給爺爺的壽禮,我當然要在乎了。”
“你就實話實說,這畫到底怎麼樣!”
佟薛鬆有些為難,在人家壽宴上打假,的確不太好。
這種得罪人的活,他不想乾。
無法,隻能抬頭看向梅合泰。
“薛鬆,直說無妨。”
“作為小輩送來的壽禮,我是很高興的,所以無論結果如何,我都不會在乎。”
既然都到這份上了,佟薛鬆隻能歎上一口氣。
“好吧,既然如此那我就照實說了。”
“這幅《幽崖鬆濤圖》本就不是張大千的作品,而是清楚畫家蔣廷錫所作。”
“作偽之人仿照這幅畫臨摹,可能又覺得蔣廷錫的話賣不上高價,故而留下了張大千的名字。”
“隻是,這種張冠李戴的行為,卻是非常愚蠢,更是極大的破綻。”
聞言,梅識海臉色煞白,連著後退兩步,一屁股摔在地上。
“這......這怎麼可能,這可是羅深羅大師那裡買來的,怎麼會是假的。”
“佟館長,你是不是看錯了,你再仔細看看,這絕對不可能是假的,這一定是張大千真跡的!”
梅識海又猛的爬起來,衝到他麵前,差點把話都懟到對方臉上,情緒激動的吼著。
佟薛鬆皺了皺眉,側開身子。
此時的他,已然不悅,但還是儘力保持著自己的禮數:“識海兄,你若是不信,大可去省博一看便知,蔣廷錫的《幽崖鬆濤圖》就掛在那裡,數十年未曾動過。”
“相同的畫,署名卻不相同,一件在岸東省博物館,一件在你這,你覺得哪個是真,哪個是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