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後手輕輕抖落,那封薄薄的信紙就被火焰吞噬殆儘,蹤跡難尋。
就像誰也不知道,那封血書是在薑清月的提醒下,蕭氏少主臨時埋進那桂樹下的。
若非如此,那被賊人偷偷放在蕭府的龍袍,就足以治得蕭氏一個滅門之罪。
解決完此事,薑清月終於鬆下一口氣。
她又想起另一件事:“月露,長州的輪渡辦可有查出消息?”
說起此事,月露垂頭喪氣的低下頭:“我拿著巡撫大人的印鑒去了存檔處,將一年前自京都而來的記檔一一查遍,並未找出線索.....”
“無妨。”薑清月也沒想過一次就能查到消息:“既然長州沒有,那就還剩下定州和蘇州....”
月露馬上說:“那我這幾天就去定州和蘇州。”
薑清月眼眸微動:“路途勞累,辛苦你了。”
月露搖搖頭:“夫人和我還客氣什麼,隻是我這一走,夫人身邊便沒了可用之人。”
薑清月的目光似有似無往房梁上看了一眼。
月露頓時會意:“奴婢險些忘了,當初公主出嫁的時候,陛下便派了暗衛護公主周全,起居從不離身。”
薑清月溫婉:“所以你安心前去便是,我這裡你不必擔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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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門辦事的效率很快,第二天清晨,消息就傳到了謝府。
仵作在重新驗屍之後,發現韋家夫人脖頸處的勒痕有輕微的偏移。
是在第一次被勒住之後,再次在原來的印痕上勒住,才會疊加的痕跡。
所以,死者應該是先被人勒死之後,再吊在梁上偽裝自儘的。
而能這樣做的人,自然就是第一個發現了她屍體,又報官說自己妻子自儘的,她的丈夫了。
薑清月聽著小廝一五一十的彙報,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:“所以韋澤便是真正的殺人凶手,之後他還再次對嫋嫋行此下作之事,如此罪行種種,想必衙門絕不會輕判。”
“衙門雖不會輕判,但是....”小廝支支吾吾。
“怎麼了?”薑清月敏銳的問道。
小廝麵露為難的答道:“嫋嫋姑娘,現在情況很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