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眾目睽睽之下被打了?他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不說,甚至隻能在眾人或打量,或同情,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下走回自己的坐席,羞惱難當卻無可奈何。
見謝景行忍著沒發作,大理寺卿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若是在他的地盤,公主和駙馬當場鬨了起來,這才是真讓人有理說不清。
因此他放下心來,感激的看了謝景行一眼,慶幸他沒讓在自己的地盤上出差錯。
不然熙和公主若是有那麼一絲絲的閃失,他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。
回到了主座之後,他理了理心緒,恢複了那般淡漠嚴肅的神色。
“堂下何人,所求為何?”依著規矩,他詢問道。
薑清月朗聲,聲音清和:“民女薑氏,是薑朝皇帝與皇後之女,曾在謝家為主母,如今狀告謝家家主謝景行,寵妾滅妻,枉顧人倫,草菅人命,十惡不赦,罪不容恕。”
薑清月一口氣說著,細數謝景行的罪狀,大理寺卿不由得又是一陣冷汗涔涔,
好不容易薑清月說完,他忙又問謝景行:“堂下何人?所求為何?”
謝景行麵無表情,幾乎是擠著牙縫,一字一句:“曲亭候謝氏,家父是前曲亭候,家母是江南織造千金。如今被薑清月一紙訴狀,狀告此處。”
兩人你來我往,激烈交鋒。
大理寺卿摸了摸額角的冷汗,再次開口道:“現下由原告先陳述案情,把事實一五一十說清楚。陳述期間,被告需靜聽,不得打斷,不得交頭接耳,不得不遵法庭。”
大理寺卿宣告了法庭紀律,謝景行與薑清月二人均麵無表情點了點頭。
而後薑清月清了清嗓子,便開始有條不紊講述其案情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