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承想,那阿蘭得寸進尺,見掌櫃的進去拿料子,她竟然囂張的說:“我先來的,有什麼好料子,也該先給我一份!”
......
長春姑姑徹底忍無可忍。
“姑娘,我們井水不犯河水,各買各的料子,你何必如此咄咄相逼?”
就連掌櫃的都一臉無奈的停了下來,頗為無奈的看著這個跳梁小醜一般的阿蘭。
阿蘭壓根不曉得長春姑姑的身份,隻把她客氣的退讓,看做是對自己的畏懼。
於是一擺頭,說道:“誰讓我們家的主子們品味如此相像,選料子都喜歡顏色鮮豔的,這才屢次看中了同一批料子......”
“誰跟你主子審美相似了......”
長春姑姑翻了個白眼:“我們家主子可是....算了、”
她被徹底攪合的沒了心情,轉身便要離開。
掌櫃的卻慌了。
阿蘭不曉得長春姑姑的身份,她卻是知道的。
那位主,她可得罪不起。
眼下在她的鋪子裡發生了這樣的事,她自然要示好:“姑姑,此事你看.....”
長春姑姑明白她的意思,冷笑一聲,道:“此事不乾 你事,我心裡明白....隻是.....”
她轉頭,意味深長看了已經又開始挑料子的阿蘭一眼:“但她就不一定了。”
掌櫃的這才鬆下一口氣,而後自然幫著長春姑姑說話:“這丫頭也是....真是有眼不識泰山。”
長春姑姑回宮之後,第一件事就是把今日所見所聞,一字不漏的講述於宸貴妃知曉。
“當真?”
宸貴妃微蹙著秀眉,好看的雙眸裡泛著淡淡的冷意。
“竟真有這般不怕死之人?”
“她是不怕死。”長春姑姑嗤笑一聲:“穿著那樣不體麵的衣裳,行事起來卻是囂張的很,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主子,竟養出了這樣的奴才!”
宸貴妃淡淡一哂,問:“你今日被她那樣欺負,竟都不知曉人家姓甚名誰麼?”
長春姑姑略有幾分羞赧的低下頭:“事發突然,奴婢也沒反應過來,不過看她的穿著打扮,頂天也就是個公爵家的侍女。”
宸貴妃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這樣低的身份,死了都沒人注意得到。”
長春姑姑亦是一臉陰霾,身為宸貴妃身邊的第一姑姑,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、
“若再叫奴婢碰到那小賤蹄子,必將她碎屍萬段!”
一晃眼,就到了宮宴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