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少年,他們一家三口沒有這樣和和樂樂的吃一頓飯了?
感慨最深的當屬薑清月,畢竟前世今生,她都未曾想到還能有今日。
父母俱在,兒女雙全,再無瑣事掛心頭。
還能在這良日午後,和雙親安安逸逸吃上一頓膳。
“兒臣敬父皇,母後一杯。”她強自壓下心底的酸澀,舉起酒盞來。
此刻的帝後二人神色亦是動容,許是想起了女兒多年的不易與艱辛,心中都是難以抑製的心疼。
血脈親情,就算有些隔閡也在此刻漸漸消弭,隻餘窗外照徹的月光。
薑清月這一晚,睡得並不安穩。
不知是不是宮裡的床褥太暖和,她竟翻來覆去至半夜尚未安眠。
月上中天,她正昏昏沉沉有了睡意,卻聽見外頭一陣急促的呼喊聲,
“不好了!不好了!”
“謝家人撞刀了!”
薑清月一個激靈便清醒了過來。
謝家人?
自從謝景行被褫奪了爵位,他自然不再是曲亭候,隻能以草民為稱。
那麼這謝家人,莫非是他麼?
薑清月披衣起身,匆匆出屋,及至行到皇宮大門前,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,心中終還是不可抑製的漏跳了半拍。
隻見謝景行整個人癱倒在地上,一雙手臂鮮血橫流,不知他身上是不是還有彆的傷口,似是站也站不起來,就這麼無力的癱在地上。
看上去,受傷不淺。
這個念頭一浮現在薑清月腦中,便揮之不去了。她匆匆上前,著急的向身側侍衛詢問:“這是怎麼了?”
謝景行被褫奪了封號,皇帝與皇後自然是不可能為了他親臨此處的。
因此現下蕭索的城牆外,唯獨薑清月與謝景行,還有幾個值守的侍衛罷了。
“啟稟公主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