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無話。
一個小時後,瑪莎拉蒂穩穩停在薄家老宅牆外的路對麵。
薄應淮停好車,側眸看向沉默不語的女人,提醒道:“白小姐,到了。”
黎薇點點頭,推開車門下了車,徑自朝那堵牆走去,腳尖一點,無比自然熟悉地翻牆,到了牆的另一邊,一看就是“常客”。
薄應淮慢了兩步,隨後穩穩落地。
兩人都沒說話,躲開巡視的守衛和路過的傭人,正要上樓,聽到一樓走廊拐角處的書房裡傳來交談聲。
薄應淮腳步一頓,目光淩厲望向那扇虛掩著的房門,他給黎薇遞了個眼神,讓她先上樓,自己則放輕腳步,朝那間房間走去。
黎薇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沒忘記自己現在還是“白思柔”的身份,壓下心中的疑惑,上了樓,直奔薄老夫人的房間。
薄應淮見她離開,來到茶室門口停下,身子貼著牆,裡麵的交談聲逐漸清晰。
“這就是您說的特效藥?”
薄老爺子坐在木椅上,拿起對方遞給他的小瓶子仔細端詳,屋內點著熏香,坐在他對麵的中年男子穿著淺灰色的道袍,戴著帽子,他笑著捋了捋長長的胡須。
“這特效藥,您確定有用?我夫人已經臥病在床多年了,一直昏迷不醒,請遍不少名醫,他們都說藥石無醫。”
薄老爺子麵露糾結看向坐在對麵的許道士,緊緊捏著小瓶子,“如果大師的藥,真能讓我夫人醒過來,我答應出資幫您翻修道觀。”
許道士笑了笑,“薄老先生請放心,我們道教子弟,從不說謊,但老夫人的情況我還沒看過,這個藥的確救了不少昏迷不醒的人,不如這樣,您先帶我去看看老夫人的情況,有些人不是某些意義上的昏迷不醒,而是可能中了邪祟,所以導致臥病在床。”
“每個人的體質情況都是不同的,不能一概而論,如果老爺子不放心,大可帶我去見見老夫人。”
薄老爺子稍作猶豫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,點點頭,“也好,請大師移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