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來了多久了?”
他一邊將卷起的褲腿放下來,一邊問道。
薄一驍回過神,一瘸一拐來到床邊坐下,他已經洗過澡換過衣服,穿著灰色絲綢睡衣,發型一絲不苟,他目光沉沉盯著薄應淮。
“沒多久,倒是你,傷得這麼嚴重,怎麼也不說一聲?”
薄應淮已經整理好衣著,他從椅子起身,來到薄一驍身旁蹲下,正打算撩起他的褲腿,突然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薄應淮動作一頓,抬眸看向薄一驍深沉的眼眸,解釋道:“劉嫂說了,淤血若是不揉開,明天會疼的下不來床,您應該不想坐著輪椅去公司吧?”
這麼多年,薄一驍風雨無阻,雷打不動,每天都要去薄氏集團辦公,即便出差在外,也是緊抓著工作不放,一刻都不放鬆,簡直比他還要工作狂。
即便腿傷成這樣,薄應淮相信明天薄一驍還是會準時準點出現在薄氏集團。
薄一驍眼神透著幾分無奈,拉著他坐到床上,“你腿上有傷,蹲著肯定不舒服,坐著也是一樣的。”
說完,他艱難地抬起腿,放在薄應淮的大腿上,親自動手將褲腿卷了起來。
薄應淮眸色幽深,他發現他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,他的親生父親,更看不懂他的態度,他什麼都沒說,將紅花油倒在手心裡,照著剛才的辦法,用力搓著他的膝蓋。
“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