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梟帶著禮物,如同其他賓客一般前來道賀,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要攪局的跡象。
“畢雄已經遠赴他鄉求學,我今天來,純粹是為了送上我的祝福。”
“謝謝。”周之嵐身著輕盈的紗裙,笑容溫婉地回應,“真的很感謝你的祝福。”
畢梟輕輕一笑,似乎對這喧鬨的環境有些無奈,“這裡太嘈雜了,說話都得湊近點才能聽清。”
“陽台那兒挺清淨的。”
周之嵐一聽他話裡有玄機,把禮物遞給侍從後,指了個方向。
“這邊,請。”他側了側身,意思大家都懂。
周之嵐跟身邊的薄應淮小聲說了句:“我去去就回。”然後跟著畢梟就走了。
薄應淮沒當回事,連頭都沒點一下。
他今天心情有點糟。
從訂婚宴開始,他的眼睛就老是在人群裡轉,想找到那個熟悉的影子。
但她好像沒來。
沒來也好。
薄應淮微微仰了仰頭,把杯裡的香檳一飲而儘。
周之嵐和畢梟已經悄悄到了陽台邊,畢梟遞給她一封信,“這是畢雄讓我轉交給你的,他說等你和薄應淮鬨翻的那天再打開。”
“還有,他讓我最後再勸你一次,你和薄應淮是不會有好結果的。”畢梟把畢雄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周之嵐。
周之嵐盯著那封封好的信看了好一會兒,然後接過來,“嗯,謝了。”
她自動忽略了第二句話。
其實第一次因為這事和畢雄吵架的時候,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。
這是她自己選的路,她自己做的決定,她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