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薇......”
“嗯，我在。”
情緒上來了，再加上喝了點酒，周之嵐的頭開始有點疼，更多的是感到暈乎乎的。沈黎薇來的時候，就看到她一隻手捂著頭，另一隻手拿著酒瓶往嘴裡倒。
看見沈黎薇走過來，她一把攥住她的手，說話的時候有點兒黏黏糊糊的，“黎薇，其實，我壓根兒沒對薄應淮動過心。”
沈黎薇聞到她身上那股濃烈的酒味，就知道她肯定喝多了，醉得不輕，就順著她的話頭應了兩句，然後扶著她坐了下來。
周之嵐根本不在乎自己坐得怎麼樣，她就那麼靠在沈黎薇肩膀上，自顧自地說，“我和薄應淮就是棋逢對手的朋友，我很佩服他的本事，他也把我當成了知心朋友。”
“我本來也就把他當朋友和對手，但你一出現，事情就變了。”她眯著眼睛，好像在回憶什麼，慢慢地說，“你剛來的時候名聲不太好，他還幾次因為和你有關的事兒跟YH的股東們鬨翻了，給公司帶來了損失，甚至有點兒縱容你影響公司風氣。”
“那時候我就想，我得想辦法把你弄走，不能讓他走錯路，後來我發現，你把他太多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搶走了，他幾乎都忘了我這個朋友。”
她說話有點兒結巴，但意思還是挺清楚的，把對薄應淮感情變化的經過都告訴了沈黎薇，“所以啊，我苦口婆心勸他也沒用，我就想乾脆嫁給他，強強合作......”
“現在想想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，可能是因為，我覺得自己一向決策都對，一旦放手損失太大了。”
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，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。
周之嵐很少會後悔。
她在那個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，成就多得數不清，她以為感情和生意一樣簡單。
就算沒有愛情，利益也能讓關係維持下去。
但現在她覺得，其實她錯了。
她可以和一個沒感情的人過一輩子。
但薄應淮不願意。
她眼角掛著的淚珠在燈光下閃閃發光，沈黎薇不確定那是不是眼淚，就拿了紙巾幫她擦掉，“看來咱倆真是命運相似。”
他們在感情上都摔得挺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