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人脾氣倔得不得了,就因為這個,又和他又吵了一架。
現在他居然敢在自己麵前明目張膽地和她約會。
薄一驍越想越生氣,想到最近的倒黴事,他忍不住怒火中燒,把窗邊搖曳的綠植一巴掌打翻在地。
瓷器啪的一聲碎了,泥土灑了一地,那綠植的根都露出來了,葉子上的水珠也掉了下來。
氣氛很緊張,一個保鏢進來說,“老板,醫院那邊被發現了,我們已經及時撤退了,他沒換地方,隻是加強了警戒,我們現在進不去。”
保鏢彙報完就站在那兒等著他發話。
薄一驍背對著光,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,“給我盯緊司湛和白錦城,我倒要看看沈黎薇到底想玩什麼把戲。”
“醫院那邊先彆動,等風頭過了再說。”
自從上次沒把那女人弄死,薄應淮對醫院的警戒加強了,一有動作就被發現。
司湛現在對那女的特彆感興趣,他越管得嚴,他們越覺得刺激,還會有逆反心理。
不如順著他們的意思,看看沈黎薇到底有什麼打算。
保鏢應了一聲,然後就消失在黑暗中了。
薄一驍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,又打了個電話,“那邊怎麼樣了?”
小助理躺在車庫裡,手裡拿著望遠鏡,一直盯著看,小聲說,“一切都在按您的計劃進行。”
薄一驍的表情這才放鬆了一些。
另一邊。
西關大道,橋洞裡。
“你們有沒有看到照片裡的這個女的?長得不錯,但是有點瘋,手上還有傷。”
“如果你有她的消息,我會給你這個數。”
沈燕燕縮在陰暗的角落裡,她抱著頭,把頭發都拉到前麵,隨便撿的破布蓋在身上,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顯眼。
她耳邊總是有人在問這問那,但她好像什麼也沒聽見,就當自己是聾子啞巴,坐在那兒一動不動。
等到那些聲音慢慢沒了,她才偷偷地抬起頭,從手指縫裡偷看周圍。
這時候是早上最忙的時候,天也亮堂堂的,那些賭徒和流浪漢都走了一大半了。
她又看了一會兒,確定畢梟的人不在了,這才扶著牆,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。
渾身上下都疼得要命。
這段時間被畢梟帶走,雖然沒受什麼肉體上的折磨,但精神上被打擊得夠嗆。
“你們給我等著,等我重新爬起來,我要讓你們後悔莫及。”她聲音啞得厲害,每說一個字喉嚨都像被刀割一樣疼。
以前的那些事都不算什麼了,現在她已經逃出來了。
沈燕燕心裡有數,隻要先去國外或者隨便哪個城市好好休養,她肯定有機會再次爬到高處。
她扶著受傷的手,一瘸一拐地走上橋,一招手,就有出租車停在她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