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家,薄老夫人,薄應淮,畢梟,畢鶴,周之嵐,褚樂婷......
她一邊念叨著,一邊用紅筆一個個劃掉他們的名字。
既然老媽想把YH給吞了,那自己就勉為其難地把畢梟的組織給接過來。
等她當上了老大,再慢慢折磨他,讓他也嘗嘗,自己曾經在他手底下受過的苦頭。她要讓他給自己當傭人,端茶送水,像條狗一樣使喚,一天到晚忙個不停。
組織裡的一些人也得徹底清除掉,半年前她待的那個精神病院,還有之前自己安排進公司的那些老板,這些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這些人一個都彆想逃掉!
一頁紙很快就被沈燕燕寫滿了歪歪扭扭、密密麻麻的字,她得意得笑得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。
這些都是她的白日夢,但此刻,她好像真的覺得自己已經進入了成功的階段,風光無限,亮瞎所有人的眼。
接下來的日子裡,沈燕燕總是找借口去莊園,偷偷觀察薄司湛的一舉一動。
薄司湛還是有很多問題,每次都在她被嘮叨得不耐煩,放鬆警惕的時候,突然問她一兩個問題,讓她措手不及,經常說漏嘴。
這讓她氣得不行,決定不再搭理他。
但她低估了薄司湛的聊天技巧,沒說兩句他就開始拱火質疑,陰陽怪氣的,她又忍不住回嘴,然後話題就被帶偏了。
第十次破功後,沈燕燕終於忍不住重重地砸下杯子,“不吃了,我走了。”
她提著沉重的裙擺,氣呼呼地離開了。
“慢慢走啊。”薄司湛一邊吹著杯子裡的紅茶,一邊笑眯眯的。
那笑容看起來不太真心,好像隻是裝裝樣子。
看久了讓人覺得有點兒慎得慌。
沈燕燕一邊往走廊走一邊還在那兒嘟囔,和薄司湛的安靜祥和完全是兩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