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樂婷的下巴不自覺地緊繃起來,她再看著他,希望能從他眼裡看出點不一樣的情緒。
但是沒有。
他的黑眼睛就像深不見底的大海,一望無際,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。
褚樂婷轉身走了。
她氣呼呼地坐到旁邊的沙發上,對助理不理不睬,身邊的保鏢像守護神一樣守在她身邊,沒人敢靠近。
助理向薄應淮請示,他卻毫不在意,隻是淡淡地說了句“別管她。”
就因為那句別管她,他的日子變得一團糟。
從那天開始,褚樂婷整天帶著保鏢,像影子一樣跟著薄應淮。
他去辦公室,她就在休息室等著。
他出去辦事,她總是‘恰好’也在同一個地方,同一個時間,就像甩不掉的口香糖。如果她有事不能親自來,她也會知道他的行蹤,方便她隨時查看。
真是煩死人了。
薄應淮煩得不行,每次他走進電梯,那個熟悉的人又屁顛屁顛地跟進來。
他眼疾手快地關了電梯門,把一群保鏢擋在外麵。
“褚樂婷,我告訴你,以後別再跟著我了,不然我會用法律手段保護我的權益。”他壓著火氣,直截了當地說。
要不是看在她還有點用處,和她爹還有點交情,他早就把她踢出公司了,哪能讓她這麼胡鬨。
結果他越不搭理,她就越囂張,昨天差點把他的新項目搞砸了。
這事兒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了。
“我這是為你好。”褚樂婷沒想到他大張旗鼓地找她單獨談話,竟然是為了跟她劃清界限,氣得她火冒三丈。
“我不需要。”薄應淮冷冰冰地拒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