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天逍卻是沒有立即離開,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,看著屋裡的燭火再次點燃,而屋裡的人也沒有要入睡的意思,獨獨不肯見他,明明昨日還很好,哪怕心裡微微有些苦澀之意,但是看著她笑容就是自己最大的滿足。
而屋裡的慕容妍柳見人離去,卻是一下子失去主心骨,血珊瑚為了母親她要得到,但是絕不能這麼輕易的交給太子,絕不能。
這一夜,屋裡屋外的兩人卻都是各自難言,沒有入睡的意思。
白雋崖這是頭一次見到師父用這種手段逼迫他回去,來接他的掌門之位,可是在白雋崖看來,掌門和小柳兒他更願意呆在她身邊,不過上次在看到他昔日的師兄他該怎麼向師父說。
“師父!你不是早已離開京城?”
這臭小子,就知道讓他離開就是一臉不甘願的樣子,元白摸著胡子有些橫眉冷對,但是終究是眼中的柔情暴露了他。
“我以為之前你隻是說笑,或是知道她早已嫁人會有所收斂,所以也就讓你去看清一些事情,什麼事情都可以勉強,唯獨情一字不行,有些東西要是開始就知道得不到,那麼就要及時收心,否則終究是害人害己。”
白雋崖滿不在乎,“所以師父愛慕的女子就是這樣愛而不得,放棄了還麼?”
“你……說什麼?”
“師父我知道,你書房裡一直有位女子的畫像,但是你卻是從未派門人去找過,我到是不相信師父你做不到,那麼就是不敢,連自己的內心都不敢,有什麼用,那名名為沈慧雲的女子既然始終占據了你的心,要是我即使不得那麼為友的相伴也不是未嘗不可,要是她願意跟我走,說什麼都不會再讓別人搶去半分。”
元白倒是沒想到,他這個唯一視為傳人的弟子,在麵對情愛之事會是這樣,也是曆代掌門都會是在愛這一方麵永遠求而不得。
“你知道什麼,那樣癡纏,你可知道師父最終的結果麼?”
元白看著他,臉上失落的表情溢於言表,想他收二子,一個賜予他的姓氏一個是用他的名為姓氏,可結果第一個受不住清幽,一個為了愛情。
“那就是死,知道麼?你以為我沒試過,她那時候是愛極了我,我也是,但是卻是發現我們上一輩是死敵,即使我們願意放下一切恩怨那又怎麼樣,終究是躲不過各種人心,她最終是在我麵前我才覺得要是當初不帶走她,或許她會找一個愛她的人相夫教子,總好的過成為一捧骨灰。”
白雋崖吃驚的看著他的師父,這些從未對他講過,所以他以為那人活著,隻是積怨已深,隻要他找到人,好好解釋一番,說不定…..
可為何成為掌門之人會最終一人?他不明白。
“為師年輕之時雖說沒有你這天賦,但是卻是也不差,終究付出的代價……”
“因為我們容易愛上一個求而不得的人…….”
這是人生中遇見了,愛而不得,所以他們才會失去自己的掌紋,為了就是不然自己查看?白雋崖看著自己的手,雖說沒有傷痕但是這掌紋,他真的想要看看,可惜沒有,但是這和劫他來這裡有關係麼?
難道就隻是為了告誡他,不要再動情?
“師父,情字一事始終是我自己的內心,就算是他日真的有像你說的不可逾越的錯誤發生,我想至少我試過,像你這麼到年紀的時候在想起,也不會有絲毫的悔恨,同時我也會再次提醒自己,可以失去一切也不能失去她的性命。”
元白算是知道,他這弟子已經入局,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栽培,始終比不過這出山的所見所聞。